钱恒掀了几张桌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展熠,“爷,大爷,你说说看吧,这事怎么办?你把这盘子给亮了,他有对策怎么办?”

    “奇怪,你们不是对他是不是疯了更感兴趣吗?若他真的疯了傻了,知道这盘子又怎么样?如果没有,这盘子对他来说,你觉得不好破解吗?”展熠倒了杯酒,淡然说道。

    “我们回去了。”楚爱沐向同伴递了个眼色,结伴往外走。

    “谁敢回!游戏没完,一个都不许走。”钱恒又抓起一瓶酒砸到地上,瞪着一双红眼睛骂道。

    “行了,第一给你还不行吗?君寒澈若真是清醒的,看了展熠的图,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有对策。你们还不回去做准备?”楚爱沐捋了一把头发,推开了钱恒。

    满场的人都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走。

    本来今天受邀的人里就没有君寒澈,他发疯变傻的消息其实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看到他过来,大家多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尤其是在乔千柠上台应战的时候,他们都相信了那个传言,但现实是乔千柠居然过关了,而君寒澈被一群踢球的男孩子给抢走了。那么,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没人猜得出来。

    君寒澈,自从他执掌君安的那一天起,和他竞争的人都被他收拾得胆怂服帖。

    今夜,只怕在场的每个人都无法入眠。

    ……

    乔千柠给君寒澈盖上被子,下楼和左明柏说话。

    他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乔千柠写到一半的论文看,听到脚步声,他抬起红眼睛看了过去。

    “你还在写论文啊?”他勉强笑了笑。

    “哦,有时候睡不着,就找点事做。”乔千柠给他倒了杯水,小声说道。

    “他……到底能好吗?”左明柏小心地问道。

    “不好也没问题,你不觉得他现在把自己安排得很明白吗?他在几重人格里切换,只是办事手段和风格不一样,目的是一样的。”乔千柠抚着额,轻声说道:“有时候他的记忆会发生紊乱,但据我观察,他自我保护机制比之前要强大许多倍。你想想芯片的事,还有今晚这些队员……他自己早安排好了。我甚至怀疑,在德国治疗时他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并且在大家没注意的情况下,提前做好了安排。”

    “你是说……也对啊,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得这样的病。”

    “是怕自己出事,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那怎么不安排我呢?”左明柏想了会儿,发出了一声委屈至极的叹息。

    乔千柠摊手:“也没有安排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