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商羽自认必死之际,却听得一个很是耳熟地声音说道“表叔!你在做什么?”心头不由一震,立即睁开无神地双眼向牢外望去,只是这地下只有一盏昏黄地油灯,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谁,只能看出对方身材不高,好像是一名少年。

    “伢子,你怎么来了?这里是重囚之地,你怎么可以私自入内?”这名狱卒立即有些吃惊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那少年说道。

    “表叔!你做了狱卒后怎么如此心狠?竟然用医术去害人,若不是我亲见如论如何也是不能相信你竟然如此狠毒。”那少年地声音继续传入商羽耳中。

    “伢子,我这是奉了上面的命令,若不执行那便算是抗命。不但丢掉目前地饭碗还将被治罪,你难道想让表叔入罪因而无力照顾你与表姨娘?还不速速退出地牢?”这名狱卒立即反驳说道。

    这名少年不由一愣,想起到达滁州后,他与奶奶受到这位表叔很大程度上的照顾,生活得相对起永安来安逸得多,便有些黯然起来。

    “表叔!虽然如此,但你如此害人也有伤天和,我与奶奶宁愿当街乞讨也不愿看你行此恶行,若是奶奶知道你做出如此之事,必定会伤心之极。”这名少年咬咬牙却并没有出去,反而更是坚决地说道。

    “混账东西,这座水牢中的囚犯皆犯有重罪,不是被饿死,便会因疾病而死。何况泡在这水中全身也会逐渐溃烂,我这样做不是害他而是在帮他,等我处理完他再与你说好了。”这名狱卒脸色有些阴霾地说道。

    商羽听到这里时,已经确定那少年是谁,立即张嘴用着微弱地声音说道“卫璧兄弟,救我!有人害我才会如此,你表叔并不知内情。”

    那少年听到商羽地声音立即吓了一跳,但随即便想起这个声音,立即颤声说道“木大哥!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是我,卫璧兄弟!救我。”说完这句话,商羽便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邓愈、李文忠、胡大海听令!”郭天叙得意地从帅案上站起,手中持着一支令箭大声叫道。

    “末将等听令!”

    “以邓愈将军为主将,李将军与胡大海为左右副将,三人速带三千兵马驰援左副元帅,并传我都元帅令,在攻取来安县后立即出兵盱眙、天长一带,牵制元军左路大军。”

    邓愈、李文忠、胡大海三将听后不由心中暗惊,此番他们离开滁州,朱元璋嫡系将领便算尽出,再无人在滁州为朱元璋掌控此城,若不听帅令,那便是犯上。

    “末将等遵命!”三人皆无奈地答应道。

    郭天叙心中暗喜,将令箭命亲兵交予三人,然后又拿起一支令箭喊道“马秀英听令!”

    马秀英心中暗暗焦急,只盼着帅堂商议结束,等到后堂后再与弟弟说明利害关系,却没料到郭天叙视军机

    大事如儿戏,竟然这便下起令来,显然是急于将三将与她调离滁州,但偏是她无法阻止此事。

    “末将听令!”马秀英只得无奈地答应道,心中却想道“稍后必要与他在后堂理论一番,如此将疲惫之军送到元军嘴中,岂不是羊入虎口,便是你想控制全军也绝无此等自虐之法,前方将士征战多日,必定疲惫不堪,怎么可再千里奔袭?”

    “命马将军率领江南各地暗伏之士奔赴盱眙、天长一带,对元军运送辎重的军队施以偷袭!无论是采取火烧还是水淹皆可,只要能令元军左路大军不能对周王张士诚形成合围便可。”郭天叙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