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面前哭,温仰之伸出手,冷白的长指抚在她面庞上,指腹粗糙,摩挲过她脸颊的时候感官更突出,亦更加缠绵,嘴上却避而不谈:“问点有意义的。”夜色正浓,偌大的温园周遭没有一个人,只有警卫室的灯光远远亮着。哪怕在这里接吻都不会被人发现。云欲晚抱住他窄劲的腰,巴巴多斯海岛棉衬衣丝滑上乘的质感滑过手腕,呼吸几乎缠绵在他身上,圆眸天真明亮,一心一意只看着他:“哥哥,为什么不回答我,承认想过我就怎么了吗?”他没推开她,但语气平淡:“没想过。”云欲晚不服气:“你嘴硬!”温仰之只是淡漠:“没嘴硬。”云欲晚踮起脚,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和他四目相对,晚风吹动她轻细如羽毛的发丝,温仰之可以明显看见那双鹿眼里迷乱的动情,带着些负气。本来是生气,但与他对视,云欲晚忽然生出一个渴望,想吻他。他眼神在夜色中更加浓不可分,那股明灭不清的墨色性感得勾人,一如既往让人有敬畏感的眼睛,她却更想闯过他的边界。她仰头,上唇刚抵过他清瘦的下巴,要攀升到他薄情的唇,温仰之就微微错开脸,不多不少,克制的距离,却足够让她吻不到他,明明两个人体温已经贴到一起。她有些着急,想碰到他的唇,温仰之的手搭在她后腰,钳制住她纤瘦窈窕的腰身,将她动作限制:“回去睡觉。”腰间的大手滚烫,准确拉开距离,她却着急道:“哥哥,你怎么这样啊,我还没碰到。”他眸中情绪琢磨不清:“我怎样?”她嘟囔着:“你是不是不会?”“不会什么?”他的眼神依旧浓稠。她完全意识不到危险,还小声咕哝着:“不会接吻啊。”柔软的小姑娘贴在他面前,撒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娇。温仰之太阳穴突突地跳,严肃道:“我再说一遍,回去睡觉。”她哭丧着脸:“你真的不在家里睡吗?”温仰之没有回答她,就是这么静静盯着她,压迫感也很强,能让她顿了顿,低下头失望道:“好吧……”但她想到什么,又重燃希望,拉拉他的衣角:“你去看我的花艺展吗?”温仰之冷淡:“我不看艺术展。”她觉得他简直是奇人:“不看艺术展你买艺术馆干嘛?”话音刚落,她却猛然意识到什么哥哥是专门给她买的。她感觉有火滚着烧过来,烧得她脸颊发烫。是了,不然为什么可以马上就送。正常艺术馆运转,总有很多连带关系合作关系,直接就给她,说明根本就没有给别人用过。然而不等她多想,温仰之开口了,简短有力的嗓音低沉:“放着。”她不解地追问:“……什么放着?”温仰之话语简短利落:“买来放着。”可他的手依旧搭在她腰上,大拇指抵在柔软腰腹上的感觉尤其明显。云欲晚破涕为笑,她努了努嘴:“哥哥嘴好硬。”温仰之终于把手从她腰上移开,话语中没有温度:“明天早点起床过户。”她却缠着他:“哥哥,说实话吧,你还是很关心我的。”他的样子不欲回答,垂眸整理微乱的袖角。然而她却听见了他的回答:“一点点。”她意外地抬起眸看他,第一次听到温仰之说出对她并非毫无感觉的话。脚底好像被云朵托起来,下一秒就要打滑。温仰之转身要走。她立刻跑到他面前,趁温仰之没防备,拉着他的衬衫领口。把他拽得下意识微微弯腰听她说话,云欲晚的唇却落在他唇间,同时听见她咬着他的唇叫:“哥哥”领口被松开,云欲晚餍足地舔舔嘴唇,像是一只小兽,吃饱了会舔着唇摸鼓鼓的肚子。她亲完人又害羞,啪嗒啪嗒跑上台阶,像一只左摇右摆的小鸭子,恰巧穿了条白裙子,跑起来屁股膨膨白白,比唐老鸭更像唐老鸭。温仰之唇上柔软的触感未散。他疏离垂下浓睫,没有看她。云欲晚忍不住半夜给林楚打电话。林楚接起来,她就土拨鼠尖叫:“楚楚,我刚刚和温仰之接吻了!”林楚一下子爬起来,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五点,你到哪里去亲的温仰之?温仰之床上?”“哪里呀。”云欲晚兴奋雀跃,可是想起来又很害羞,扭扭捏捏,“他专门在家里等我,等到了五点钟。”这消息震撼林楚,简直了。林楚张着嘴,至少有半分钟没说话。再来就是直接把电话挂断,发来消息。楚楚:“牛逼。”云欲晚沾沾自喜,但是又忍不住碎碎念:“可是他话真的很少,刚刚他几乎是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她也想听哥哥说温柔的话,听他说我爱你。那头的林楚立刻回复她:“话少还不好啊,以后在床上就只知道埋头苦干,死丫头有得是你享的福,真让你吃上国宴了。”云欲晚又羞又怯:“哪里就国宴了。”楚楚:“你哥是温氏银行的董事长,正厅级啊,神经,这还不是国宴?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云欲晚对于这些知识了解实在有限,一时间都震惊了:“这么牛吗?”楚楚:“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是个女的就想嫁给你哥哥,你哥哥和市长同级别啊大傻春。”云欲晚挠了挠头:“好吧。”楚楚:“不想和你说话,感觉会降低智商,睡了。”云欲晚傻傻道:“大美女晚安。”林楚在另一边啧啧。这样居然搞到了温仰之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真是傻人有傻福。可能心思复杂的人真的就喜欢单纯得跟白纸一样的。晚晚确实惹人喜欢。云欲晚第二天起床就接到了艺术馆负责人的电话。对方恭敬得体:“云小姐,温先生嘱托我们今天陪您去办艺术馆过户,我们已经在温园外等您了。”云欲晚满心甜蜜:“好,我马上下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