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跨服聊天云欲晚本来想绷住和他大声讲道理的,但是一下破功,忽然笑出来。她一边笑一边想克制住继续和他吵,还想摆严肃脸:”谁说这个掌印就是我的,你自己不会好好回忆一下,这个掌印到底从哪来的。”温仰之看着她这个样子,不像是说谎。但这个手印不可能空穴来风。十年前一件不重要的事,他当然也不会特地去记借到书的时候,上面有没有掌印。温仰之本想开口揭过。但突然脑海里跳出一个画面,是一个小女孩,一头卷发,不像自来卷,像是臭美自己烫的,一下子撞在他身上,还捡起来,给他的书摁下一个手印。温仰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和书封面上的手印比对。仔细看指纹,的确一模一样,每个手指头的都对上了。他忽然不清不楚地慢悠悠道:“原来你从小就是脏孩子。”云欲晚看他不说明白,还栽赃她,不高兴道:“谁是脏孩子?”他不答,只是扫视了一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云欲晚忽然有点心虚。温仰之松开她的手,把书塞进她手里:“这个手印是你的。”算来应该十三岁。云欲晚之前根本没有翻过他房间,理直气壮反驳:“胡说,我从来没摸过!”他不紧不慢地提醒她:“你自己十三岁的时候走路不看路撞了人,还在别人书上摸。”云欲晚下意识反驳:“我哪有撞———”她还没说完,温仰之就开口:“苏州河边。”苏州河是黄浦江的其中一段。云欲晚还想继续说,但声音戛然而止。她住南京东路附近,十三岁的时候一直都在BJ东路上补习班,每天都要路过苏州河去上课。迷蒙的记忆里,她是有一次撞到了一个很帅的哥哥。那个哥哥具体长什么样,她其实不记得了,但她一下能想起撞到过一个哥哥,是因为这个哥哥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这个哥哥帅到她好几个月都还没忘记。是那种看一眼就想犯花痴的程度,情犊初开如果遇到这种哥哥,再多几次见面就可以暗恋整个青春期。云欲晚看着那个手印,又把自己的手摁上去,真的一模一样。这么多年她的手居然没什么变化,她都长高十厘米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温仰之,又看了看那个手印。所以,她现在是和那个很帅的哥哥在一起了?温仰之看着她,云欲晚再抬头看他,眼神一下就变了,又窃喜又发嗲,一般她贪色想来贴他就是这个眼神。温仰之一下就看穿了。小嗲精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所以你是那个很帅的哥哥。”她的前后变化让温仰之想笑,看着她的脸慢条斯理问:“什么很帅的哥哥?”看他好像记不清了,她连忙道:“就是,我去上课要迟到了,撞到的一个这么高。”她抬手比划到温仰之头顶:“很帅很帅,有点点像混血的哥哥。”她猛然反应过来:“你是中法混血!”温仰之看好戏般揶揄:“想起来了?还记得是个很帅的哥哥。”原来她的花痴是从小开始的,十年如一日,云欲晚从小就好色。云欲晚也没想到这么奇妙,居然会和那个觉得这辈子只会有这一面之缘的帅哥在一起。很早之前想起来会觉得可惜,但没想到居然就是温仰之。可惜什么啊,根本就没有可惜的余地。她嘿嘿地笑,温仰之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垂眸看了一眼她踩在桌子上的赤脚:“下来。”她不下来,但贴着他问:“那当时这本书你是不是很需要?”他纹丝不动:“国内买不到,是绝版书,所以只能和别人借。”云欲晚想到那时候他还是借的,有点不好意思:“那你是怎么办?”他面不动色:“现在赔我。”岂知云欲晚忽然粉面含春,扭扭捏捏的,但还是上前在他脸上啵一下,她满心旖旎道:“陪你就陪你。”她还甜蜜地小声吐槽:“诡计多端的男人。”只是说了一句赔我,就忽然被亲了一口的温仰之:“…”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摸了一下她亲的地方,长眸看着她。无言以对,温仰之只是默认,干脆当自己说的就是陪我,顺她的心意来哄这个小花痴。云欲晚忽然又凑上来,搂着他的脖颈,唇压在他的薄唇上,双唇相触,两个人突然之间的亲密,好像连着无数根系的须丝一样,让人想更深入索取。温仰之还未摁住她深吻。她就羞人答答地别开脸:“想要我对嘴就对嘴嘛,我是想着亲脸比较纯洁。”温仰之才觉过意来,原来他刚刚摸脸,她当做是不满意她亲的位置。温仰之:“……”但还是什么都没说,任她编排他。换一个伴侣,他都很难想象她要和人家怎么相处。还好是他,不会让她出丑。云欲晚扒拉到他身上:“好嘛,既然你今天都这么努力求和了,那我就不生气了,你抱我。”温仰之把两只手腾空,根本不需要他抱她,她也已经扒在他身上了。她喜滋滋的,像是捡了个大便宜一样:“帅哥,你以前也这么帅啊,我第一眼见你居然一下就觉得你是混血,后来在温园第一次见你,我都没有这个想法呢。”他低声道:“年纪大了没那么像。”小时候眼睛颜色偏墨蓝。云欲晚暗自高兴。果然她的审美一直都没变,就喜欢温仰之这样的,无论是看他和水獭的照片,还是以前遇到他,都觉得很动心。这个死男人怎么长的,都长在她的审美上了。以后说不定八十岁的温仰之她也会很喜欢。温仰之感觉有东西咬他的耳垂,是云欲晚。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温仰之,好想和你结婚,看看你人夫的样子。”他毫不动摇,平淡又无情道:“不如先看看我累死的样子。”他的视线落在乱得像是遭贼一样的房间,再多一分钟都不能忍。他只是差她几分钟上楼,转眼她就弄得这么乱。她却又羞又恼又偷笑:“你又开黄腔,又不是我要让你累的。”温仰之已经对她的脑回路无话可说,反而轻笑一声:“下来,把房间弄好再说。”她不下来,腿圈在他腰上,小腿搭到他胯骨,耍赖偷懒:“我不想收,我把这些弄乱已经很累了。”“下来,我收。”他声音无波。她才终于下来,看着温仰之把东西都摆回原来的位置,让佣人进来一起收拾。云欲晚坐在飘窗上吃雪糕看他收拾。温仰之也是脾气好,收拾完了也没说她,只是让她从飘窗上下来,坐那里不安全。她还嬉皮笑脸地贴过来,笑嘻嘻和他说话:“难怪人家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是,你耕不坏,累死我你再找一个。”他洗着手,头都不抬地回应她。她伸手摸了一下温仰之的屁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放荡,用天真无邪的表情看他:“我看看累不累得死。”温仰之已经气笑了,反而能慢吞浅出地问她:“这么想要?”她不知羞:“想要啊。”温仰之没说话,拿擦手巾把手擦干,忽然一下子把她握着腰提到洗手台上,有力到毫无停顿,一下就把她抱上来。她像是身上有蚂蚁一样,顺着她的尾椎骨麻麻地蹿,却还是忍着冲动问他:“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作之合。”他眼眸黑沉:“话挺多。”云欲晚嘻嘻:“你第一眼见我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爱?”他浅嗤:“小孩子有什么可爱的。”“我还不可爱啊?”她立刻回头照了一下洗手池上的镜子,确信道,“我超可爱!”他看向她的头发:“你现在不是卷发了。”她意外欣喜:“你还记得我当时是卷发呀?”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喜滋滋和他分享:“我是烫的,那个时候班里的女孩子都羡慕我烫得这么漂亮,好一段时间,我们年级里都有人学我去烫那种纹路。”说起来她就得意:“我还是拿画笔画好了去沙龙找理发师,让人家照着画烫的,她们弄的都没有我这个原版好看。”温仰之其实不记得她那个时候到底长什么样,但那个小脏孩子确实像洋娃娃。不过实在太脏了。“你小时候手都不洗?”她有理有据:“我是急着去上课来不及洗好不好,我到了补习班会去洗手间洗的。”温仰之只是觉得她惹人钟意,当时见到她,如果知道现在是这样,他应该会好好看看她的脸,看她小时候的样子。大概率是现在的可爱max版本。他懒笑一声,宽大的手托在她后腰上。云欲晚又开始得意:“可惜你没有好好看看,我那个时候特别可爱,而且我那个时候还有兔牙,矫正之后就没有了。”他笑着,却无情地一语击破:“你什么时候不觉得自己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