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扬了扬下巴,便有侍卫进入人堆里将太常寺卿一把拖了出来。

    王讳人都傻了,他刚还准备跟着附和几声,此刻连声都不敢吭。

    谢敬蹙眉:“楚王这是何意?”

    “自然是肃清朝堂。”楚王说得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这种庸才也只有皇兄会留在朝堂,本王可没那么好说话,你敢骂本王,本王便不会容你。”

    有人想要去拦住楚王的人,但对方拿起刀往那几个官员的脖子一比划,这些人心中发寒,也不敢乱动了。

    “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拖入死牢!”

    楚王以雷霆手段将意志不坚定的官员吓破了胆子,所有人听到庭院外太常寺卿的凄凉喊叫,心中都毛毛的。

    对方这么一把年纪了,若是任由这板子落下去,不死也难以正常走路了。

    韩徵心中不忍,眉头动了动。

    楚王起身俯视百官:“各位大人若是愿意以本王为尊,本王可以酌情留你们一条生路,始终奋起反抗者,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王讳骨头已经有几分发软了,他有点动摇,但是看到一旁老神在在的太尉,又有点心中没底。

    御史台的官员怒视楚王,楚王找了典型,此刻也不怕还有人敢忤逆自己。

    他看着台下愤怒的目光,根本不把这些眼神当一回事。

    “其实如今你们已经只有一个选择了,本王的侄子们没有一个还完好无损的人,你们就算想扶持其他人,也根本别无他选。”

    底下官员心中何曾没有这层担忧?他们本就忧愁皇位的人选,本来还有个六皇子能作为退路,如今连六皇子也跟着没了。

    韩徵字字铿锵:“可就算如此,也不是王爷围住皇宫坐上皇位的理由。”

    楚王掸了掸自己衣尾的灰尘,不甚在意的说道:“那丞相要如何?皇兄并无遗旨,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韩徵目光浑浊,但却十分有力:“尽管如此,大庆已经危在旦夕,楚王就算真有魄力,又如何解决大庆的危机?”

    他显然是在给楚王出难题,但楚王自负聪明,又认为自己十分有手腕,自然不会任由韩徵小瞧。

    他大言不惭道:“不就是小小的南国?本王亲自带人去阻拦敌军,若是本王赢了,这皇位可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