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胥被秦昭的故弄玄虚惹得一笑:“那到底是为何而来?”

    秦昭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手腕撑着下巴道:“我听姐姐说祖母可能要为兄长看婚事了,就想来问问兄长可有什么意向。”

    秦昭本来想说盛清的事情,可这八字还没有一撇,若是直喇喇的说出来,没得坏了对方名声,只好先试探一番秦砚胥的意思。

    秦砚胥向来聪明,哪能不知道秦昭意思,只不过他如今立志在官场站稳脚跟,根本就没有娶妻的意思,只道:“倒也是让我为难,若妹妹有法子,就将此事推了吧。”

    秦昭眼神闪烁:“兄长的意思是,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秦砚胥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复又回到案前:“先立业再成家,我如今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如何忍心让人久等。倒不如等合适的时候。”

    秦昭本还想着这事难办,没想到兄长给了一个现成的借口,于是心下一松,眉眼也染上几分笑意:“兄长如此说,我可要当真的。”

    秦砚胥看了她一眼,眉间有几分无奈,更多的却是宠溺。

    旋即他想到今夜之事,又认真了几分:“你若是去见祖母,就把今夜的事情提一提,你折回来寻我的事情记得保密。”

    秦昭见他如此说,心中更是放心了几分。

    她也知道盛清今日如此做只怕是怀着不好的意思,若不是自己正好撞到,兄长一开门,说不得就被盛清得逞了。

    想到这里秦昭有些生气,盛清想借着污了兄长名声来达到目的,也不看她同不同意。

    她冷哼了一声,见秦砚胥神情认真,也不想多加打扰,于是没待多久就回了院子。

    秦浔昨日夜里见了风,白日里神色就显疲惫,今晚便早早睡下了。

    秦昭知道了秦砚胥心中所想,也有了底气,于是也心情好了起来,她遣退清渠,自己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一阵劲风吹过,只见一道身影落于墙头,绯红色长袍披身,少年长肩玉立,神色淡然,一张一弛间尽显贵气。

    秦昭神情一滞,连忙看了看院子有没有其他人。

    来人在墙头还无比闲适的跟她打了招呼,见秦昭神色不妙,他还道:“我刻意看了,没有人。”

    秦昭气得要死,暗恨道:“这哪是有没有人的事情,上次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不要总是夜闯女子闺阁。”

    来人神情无辜,轻轻一跃就落到院子中,他道:“我没有闯,我光明正大的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