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慈瞪大了眼,“你动了我爸妈?!你居然连他们也……应珣,稚宁的死是我一手策划的,我爸妈不知情,他们是无辜的!”

    “所以稚宁就不无辜、活该死在海里是吗!”

    “这时候你想起你爸妈了?你为非作歹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你会害死他们吗?”

    昨天,郑凭见到他时,态度可谓是嚣张至极。

    他一点没掩饰他害死稚宁的事实,见到他笑得大声又畅快,问他稚宁死了他是什么感觉。

    郑凭很得意,和向慈一样,也以为搏一搏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死他一个。

    那时,应珣就觉察到不对,郑凭盯上稚宁太过突然,必定有人给了他提点!

    郑凭是铁了心要看他遭报应,只字不肯透露,宁愿死也不说。

    稚宁的逝去对应珣来说,确实是报应。

    可郑凭低估了人在失去挚爱后的疯狂。

    一直到深夜,应珣挨个切下郑凭家人的手指,终于轮到他那咿咿呀呀话都说不清的小儿子时,他吐出了向慈的名字。

    却也脑血管破裂,无法当面作证。

    无趣,实在无趣。

    看着向慈哭嚎的脸,应珣自觉没必要浪费口舌。

    手套上倒了些粉末,捂上了向慈的嘴。

    ……

    从医院出来,马路上积雪已经厚厚一层,向慈意识不醒被应珣扔进了后备箱,五花大绑,即将奔赴应珣为她搭建的刑场。

    身边没有保镖,也没有好友,应珣独自开着车,向稚宁坠亡的海边驶去。

    该做的事,做的差不多了。

    郑凭死了,稚宁患癌的事也已经告诉薄野了,薄野喜欢她却连她病了都不知道,忽视与伤害,足够诛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