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元旦那天,向慈借着他身边那群兄弟的势,大半夜骗他出去意图复合,两人见过一面之外,其他时候根本没有联系。

    而且稚宁现在在他旁边,他不想让稚宁误会他和向慈之间还有什么。

    薄野莫名心虚紧张,假装认真看路,仿佛听不见一样,任由手机自己挂断。

    铃声停下那刻,薄野松了口气。

    可没过几秒钟,向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催命似的。

    稚宁听着这闹哄哄的爵士乐,挑了下眉,“快接吧,一个接一个的,别是真有什么急事,不接小心后悔。”

    薄野浑不在意哼笑一声,心说他能有什么后悔的?

    他这辈子要什么有什么,就没尝过后悔的滋味。

    稚宁却已经不堪其扰替他接了。

    下一秒,向慈的哭声传来,“薄野,救救我!”

    “薄野是你吗?”

    “我在赶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我爸妈回兰城老家了,我找不到别人,薄野,你来帮帮我好不好?”

    车速陡然加快。

    嘴硬,但身体反应很诚实,薄野一着急,下意识踩狠了油门。

    听见这声声哭腔,电话那头混乱的警笛,薄野好像突然有一刻失去了思维。

    回过神来,耳边全是向慈的哭求,“我好疼,好多血,我的腿好像断了,薄野,你救救我……”

    “救救我,求你了!”

    “薄野你为什么不说话……”

    向慈家里开设武馆,从小大伤小伤不断,除非真的疼了、怕了,否则不会哭成这样。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薄野几乎想也没想就安慰说:“我在,向慈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