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脚步稍顿,可叫住她的人欲言又止。

    稚宁没继续等薄瑾屹的下文。

    跑起来,直至进入电梯,整个人虚脱蹲下。

    上午见面时,薄瑾屹还没戴眼镜,中午时也没有。

    是因为要开车来接她,所以戴上了眼镜吗?

    如果助理不说,她不会知道薄瑾屹眼睛有问题,她甚至好奇也不会问,问了也会相信他‘保护视力’的解释。

    可现在有人告诉了她真相。

    薄瑾屹的车,在楼下停了会才开走。

    在这之前,薄瑾屹打了几个电话。

    “继续监视小姐的动向,二十四小时跟着,我要随时知道她和什么人联系,见了谁。”

    “赵家那边,人在国外务必拖住了,应家同样封锁消息,薄野也一样,我不希望任何人来她身边骚扰。”

    挂了电话,薄瑾屹寒芒聚集的黑眸,望向稚宁被客厅灯光照亮的阳台。

    手捞起副驾驶上的毛毯,放在鼻下深深嗅了下。

    阔别已久的馨香,只有在梦中才不会消减的味道,令他沉醉享受。

    今夜的欲望,总算寻到了消解的出口。

    过去薄瑾屹是没有派人跟踪监视稚宁,可现在开始有了。

    既然她误会了,他承受了她师出无名的怒火与责怪,总要坐实了才不算亏。

    他不介意骗她。

    他今天说的,没几句真话,包括助理发自真心的劝说,也在他计划之中。

    不骗她,他怎么让她心软、重新敞开心扉,又怎么让她接受他的几乎一刻也不想等待的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