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缓慢。

    马制片到底是剧组管事的,和余瑶签了劳动合同,死了人他免不了要担责。

    酝酿半天,硬扛着压力出声,“小薄总您看……”

    薄野不紧不慢,看向稚宁,一点不担心人死了,“我说了,我听她的。”

    于是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落在稚宁身上。

    狗贼!

    稚宁恨薄野恨得牙痒,恨不得咬死他,握紧了拳头,“看我干嘛?等我拿手术刀给她开膛破肚?”

    医生来得不算晚,余瑶命保住了。

    陷害的事,稚宁没再追究。

    说到底,余瑶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半条命的代价,切除子宫,足够了。

    况且这次的陷害,她本就事先知晓,她们的路数,都在她预料之内。

    除了薄野这条疯狗。

    出了病房,稚宁拉走了罗松。

    罗松从出现,就一直站在稚宁身旁,为她鸣不平,豁出去的态度,让稚宁很意外。

    “你不怕得罪人吗?”

    “林林的老公可是大人物,开保时捷,还是薄先生的好友,得罪了他你前途可就完了。”

    今天之前,罗松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份,而林林和她老公,在剧组里备受敬重,巴结的人很多。

    罗松确实不知道稚宁的身份。

    医院温度低,他搓着胳膊,“怕,我怕死了!”

    “我家里什么情况你可能不知道,穷得就快叮当响了,我过五关斩六将才混进的剧组,就指着这份工作混饭吃了,如果被赶走,我可能得被叫回村放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