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感情烦恼的时间,连漪工作已经忙碌得分身乏术。

    十月初,她被外派去南方出差,回程途径深市,和母亲一家人见面吃了个饭。

    她母亲的再婚丈夫,也就是关逸然的父亲,是一个交响乐团的指挥,家世不错,日子算得上富裕,做派也老旧,听说连漪要来深市,不管怎么说都要在酒店定一桌酒席。

    饭席上关逸然一直没吭声,关逸然的父亲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连漪,连漪打开看,赫然是之前沈思晏送给关逸然那块手表。

    关逸然父亲面色凝重道:“这块表我找人鉴定过,货真价实,起步价就是二十来万,没想到逸然去你那一趟给你添那么大一麻烦,这块表还请你交还给原主。”

    二十万?

    连漪都愣了,一时不知道沈思晏和关逸然到底谁更缺心眼,她心情复杂地接过表,道:“好的,我会带回京市的。”

    和关逸然父亲的慎重不同,连漪母亲不大乐意地说:“那人都已经送出来了,还还回去干什么,难道那个人自己不知道这表多少钱吗?说不定人家根本看不上这二十来万呢。”

    在母亲尖锐偏颇的声音中,关逸然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们家缺这些钱吗?不是他的,他就不该拿!”关逸然父亲不赞同。

    “喔唷!我是这个意思吗?你讲话这么大声干什么?凶我啊?”

    关逸然父亲头痛,“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两人争执起来,连漪对他们一家三的家庭闹剧不感兴趣,她神色淡然吃自己的,吃完一顿饭便和他们告了辞。

    回程途中下起了太阳雨,她透过火车玻璃窗看到了途中的彩虹,拍了几张照片发了一个朋友圈。

    朋友问她在哪儿,连漪回复:正在保市,就要到京市了。

    “晚上出来聚一下吗?”朋友问。

    连漪:“可以啊,哪些人啊?”

    “我们寝室四个,外带家眷。”

    “四个?裘玉也来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