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兰清笳就浑身酸软,骨头散架。

    加上睡眠不足,她根本连爬都爬不起来。

    还是沐白醒了,撒了清晨第一泡童子尿,扯着嗓子大声哭喊,将她艰难地从梦中拉了出来。

    外头,红衣和莺歌也都敲门而入,开始为沐白换尿布,收拾整理。

    红衣把这活儿让给了莺歌,自己则是走到小榻前,默默整理了一番,又打开窗户,把屋中那残存的气息散一散。

    兰清笳见她的动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她太累了,根本没想起要去整理,而秦淮,也被自己一直催着离开,大概也忘了。

    兰清笳的困意一下跑了,只剩下满腔的窘迫。

    对上红衣那“我都懂”的眼神,兰清笳更窘了。

    靠着这份窘迫,她奇异地战胜了困意。

    待到了太医院,兰清笳便又开始琢磨起柔妃的事来。

    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必然是柔妃身边的亲近之人所为。

    她想把这个消息传给慕容雪,但她一时之间却寻不到法子,她身边也没有可以信得过的宫女小太监,随随便便差遣旁人传话,必然不保险。

    兰清笳便只能暂时按捺,转而琢磨起给柔妃服用的药方。

    要根治柔妃身上的异味,最釜底抽薪的法子自然就是找出被下药的源头,不再服用。

    除此之外,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子把那些药性化掉。

    至于给慕容雪传信,兰清笳打算问问秦淮有没有什么法子。

    没想到,下值的时候,她就在花园的小径上碰到了慕容雪。

    慕容雪看到她,原本还有些焦急的神情就是一变。

    显然,她多半是特意在此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