碱霖连绵不绝,足足倾洒了两个多时辰,点滴敲击着妖羊皮搭建的帐篷,叮当作响。

    雨水不断自帐篷底端灌入,致使妖羊皮的褥子湿漉漉一片。

    哈克巴鲁族长默然熄灭火塘,烽炎虽能增添些许暖意,但也可能加速碱霖蒸发,届时碱雾将侵入人之五官,尤其是双目,带来巨大伤害。

    涂勇长官歉意满溢,低声对张青诉说道:

    “罗瀑坡秘境之实验过多,以致此地地貌、地脉发生异变,气候也随之失衡。”

    “现今此种碱霖愈发频繁,大约半月便有一次,使牧民们饱受其苦。”

    张青黯然神伤,这碱霖对人体损伤极大,长久居于此地的牧民,体质必然大受影响。

    他忆及那几匹骆驼,此刻应仍安然藏匿于供客休憩的土屋之中。

    然而牧民们的羊群呢,却无处躲避这场灾难。

    “那些生活在开阔草原之上的羊儿将会怎样呢?”

    “它们的羊毛是否足以抵御碱霖的侵蚀?”

    张青心中已有答案,这碱霖对于家畜来说定然具有损害。

    眼前这些羊群,许多瘦骨嶙峋,更有甚者,绵羊毛发尽失。

    涂勇长官摇头叹息:

    “我族牧民之羊,在这般恶劣的天地环境中,只能听天由命,生存或亡。”

    “我们对此深感愧疚,故在收购之时,愿以稍高于市场的价格购入。”

    张青握紧拳头,暗自发誓定要设法助这些牧民走出碱霖侵扰的困境。

    然欲改变此地的地脉或地貌,则难度巨大。

    且只要罗瀑坡秘境一日仍在,此地的地貌、地脉乃至气候,便一日难以回归原初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