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在擦雪花膏。”

    “别擦了,有我疼你,比擦啥雪花膏都好使。”

    苏婉闻言,羞涩的一笑,这些日子,自己这脸蛋确实白里透红,比以前有气色不少。

    ……

    半夜,苏婉躺在赵山河怀里,想起了桩重要的事儿。

    “山河,我爸下午给我来信了,说明天要是有时间让咱俩回家一趟。”

    “出啥事儿了?”

    “苏鹏生日,让咱俩回去跟着热闹热闹。”

    苏鹏是苏婉和苏小妍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也到了家具厂上班,赵山河平时就看不惯他这个小舅子,一提起要给他过生日,一脸的不愿意,再想起他那个拜高踩低的妈,更是一肚子气。

    “能不去吗,你那个后妈是啥人你不是不知道,你哪次回娘家不是让她数落个没完,别说你爸上赶着让咱们去,就算是到家来请我,我也懒得给他这个面子。”

    “那不是你以前不务正业那会子吗,现如今你踏踏实实的挣了钱,即使他们再说三道四的,我腰杆子也硬气了,就当是回去看望看望我爸,你别生气,行不?”

    看着苏婉小猫似的躺在自己怀里,柔情蜜意的劝说着,赵山河这心也软了下来,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他把百货市场的事儿安排好,又和苏婉买了不少好东西带着颜颜回了苏家。

    苏家虽然也住在南城,但处于南城边子上,做公汽要倒三趟车,折腾两个小时才能到,所以平时除了过年过节的必要时候,苏婉也很少带着孩子回娘家。

    更重要的是家里有个后妈,这爸再亲再好,也总觉得这家里不对味了。

    近两年,南城郊区的罐头厂生意前景不好,逐年的在裁人,前年苏婉的父亲苏正山也被裁了下来,在罐头厂给分配的平房街里干起了给人剪头的营生,勉强维持着家里大大小小的开销。

    苏婉后妈张彩玲自打苏正山被罐头厂裁了就一直埋怨着,苏正山也隔三差五的让苏婉往家里寄点钱,可自打赵山河被家具厂开了,她这盘日子也是过的稀碎,别说帮衬娘家了,就是自家都难开了锅。

    以至于苏正山对苏婉也不咋待见了,心里也埋怨着苏婉不中用,这一年到头也不递个消息来问问苏婉的近况。

    罐头厂给分的平房,比赵山河和苏婉租的老民街平房好的多,干净又敞亮。

    赵山河手里拎着东西,敲了敲门,是张彩玲给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