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妮子忒单纯,以方梅那性子,不知道偷了多少爷们了,你以为那张长春是咋死的,周建伟好歹有个家具厂副厂长的哥哥,想要找女人多的是,为啥就方梅栓住他了,你就不疑惑?”

    “你的意思是……张长春的死和周建伟有关?”苏婉的头盖骨瞬间涌来了凉意,她甚至都不敢在深想下去。

    “可你也说了,那周建伟有个在家具厂当副厂长的哥哥,就算是他犯了事儿,也有人给他兜着,他也不用害怕呀。”苏婉还是想的片面了。

    “别说是家具厂副厂长,就算是市里的大官,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也是包庇不了的,况且眼下企业要改革,家具厂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倒闭,那副厂长周建国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更别提狗仗人势的周建伟了。”

    “家具厂倒闭?”苏婉一脸不相信,“这家具厂可是国企,树大根深。”

    “再树大根深,跟不上社会发展它就只能完蛋,别说别人了,这个你数数!”

    说完,赵山河从衬衣内侧掏出了个花布兜子扔到了饭桌上,沉甸甸的。

    “什么东西?”苏婉道。

    “当然是钱了。”赵山河眼神示意苏婉打开布袋子。

    苏婉起初还不相信,可真打开后,里面满满一袋子的零散钱让她惊的说不出话。

    眼前的花布袋子她眼熟的很,是她老早之前扯的一块破花布缝来装黄豆粒子的。

    这袋子少说也能装四五斤的黄豆粒,可如今却装了满满一袋子的钱,鼓鼓囊囊的都快溢出来了。

    想都不用想,这里面的钱加起来肯定要大几百块了。

    “这么多钱……你今天一天赚来的?”

    苏婉定了定心神,良久才开了口。

    “这才哪到哪,以后我赚的要比这个多得多了,赶紧数数吧。”

    “好,我先去找个算盘。”

    说完,苏婉翻箱倒柜的掏出了个落灰的算盘,随后坐在饭桌前,掏出了布袋子里的钱,认真的数着。

    10块。

    3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