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整个屁股又红又肿,深深浅浅好几个颜色,有一块结了痂的伤口裂开又开始流脓血,和小内-裤粘连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这些伤显然不是一次打成这样的,莫家喆一个大男人看着都觉得疼。

    应该是长期挨打,新伤旧伤加在一起,旧伤没有处理好,伤口发了炎,刚刚又挨了打流血才会这样。

    莫家喆忍住脾气:“这就是你说的打几下屁股?把孩子打成这样?”

    李秋菊一点都不慌,一脸冷漠扫了眼胖胖的屁股:

    “孩子屁股肉嫩,打几下红肿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是不是真的没事干啊?好管不管,你管别人家事做什么?我怎么教自己的孩子是我自己的事,需要你同意吗?”

    李宽忽然盯着李秋菊问:“李知青,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一直都十分淡定的李秋菊震惊地盯着李宽:

    “谁?你是谁?我不是知青,我没病!我从来没有下过乡,你认错人了!”

    李秋菊开始推人,推着李宽指着门口:“走,你们给我走,离开我家,赶紧的,给我滚!”

    莫家喆二话不说抱起胖胖:“我带他上医院,这么热的天伤口再不处理要出大问题的。”

    “放下,你把我家孩子放下,我家孩子不去医院!”李秋菊大喊道。

    李宽拉着她的手臂:“李知青,你也跟我们一块上医院,顺便看看医生吧。”

    李秋菊挣脱李宽的手:“我不上医院,我没病,我上什么医院?你到底是谁?”

    李宽说:“我是李支书的孙子李宽啊,你在我们李家村插队的时候,我见过你好多次。

    你有一次犯病,用扁担对着村口的榕树打了半天,把榕树打出了一个大洞,后来还是我爷爷找人把你带去医院的,你忘了吗?”

    李秋菊抱着脑袋,惊恐地看着他。

    李宽继续说:“还有一次,你把知青点养的老母鸡打成了肉泥,也是我爷爷找人送你去医院的。

    后来你不是要回城里治病吗?我爷爷担心你哪天逮着人打,就给你的病退书盖了章,你回城里还是没有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