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消灭了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但我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因为我深知,在未来,我可能还会遇到更加强大的对手,而且这一次我赢得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那个虚影究竟是什么东西,至今我都未能弄明白。

    赤乌始终遮遮掩掩,对于它的真实身份,始终不肯透露分毫。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终有一日会被它占据身体。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我又如何能够开心得起来呢?最让人头疼的是,我心里想什么,它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在它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

    不过当前最紧要的,还是先考虑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吧。于是我征求它的意见,是选择逃跑还是留下。它满不在乎地说:“随便你啊,你要保住小命,又不是我要保住小命。”

    这破鸟真是气人,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命运共同体吗?我刚这么一想,就又被它知道了,它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口吻说道:“那可不一样哦,你要是完蛋了,我的确会有一些损失,但你可就真的全完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它却又不说话了,真是急死人了。我望着这漆黑一片的荒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跑什么跑呀,只能无奈地溜回到基地里。一路上,到处都是横尸遍野,惨不忍睹。看到那些还没有断气的人,我本着慈悲为怀的心态给他们补了一枪,让他们能够尽早结束痛苦。

    女侠根本就不把这些人当作自己人,在她眼里,只有有异能的人才算是自己人,而且还得是有一定本事的异能者,像我这种异能水平的,估计都入不了她的眼。

    回到基地里,我四处寻找电话。可他们配备的都是卫星电话,按照常规的号码拨打过去,根本就没有用。索性我也懒得再找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了下来,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嘈杂声惊醒。睁眼一看,我欣喜若狂,原来是救援部队来了,他们正在一个一个地翻动尸体,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施救的人。

    我刚想叫他们一声,可转念一想,千万不能因为语言的问题而让他们发现我不是他们的人。于是我就哎呦呦地叫着,成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还带着翻译器,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哪里不舒服,可我什么都不能回答,就只能哎呦呦地叫唤,实在问得太多了,我干脆两眼一闭,装晕了过去。反正这件衣服主人的证件已经被我扔了,这里的大兵有各种肤色的人,一时半会儿他们肯定也查不出我是谁。只要他们把我送到城市里的医院,我就有机会逃跑了。

    我原以为幸存者寥寥无几,当我被抬上飞机时,才惊觉已有众多担架。我并不关心他们是谁,只是有些担忧那些人会认出我,然后向上级报告,说我就是那个什么实验品,那我可就惨了,肯定又会被抓去继续当试验品。

    于是,我悄悄地将盖在身上的被子尽量往上拉,尽可能地将脸遮挡住,不让任何人看到。实际上,我有些多虑了,那些活下来的人都在忙着喊这里疼那里疼,哪还有心思关注我呀。

    直至人员都已装满,直升机缓缓升起,我才如释重负,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永别了!我的克莱斯博士,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这样的人。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我们抵达了一个城市的医院。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忙碌起来,纷纷为各自的病人进行诊断,并及时实施手术,尽力挽救他们的生命。

    而我的主治医师却面露难色,外伤看不出什么问题,仪器也检查不出内伤。所以,他推测我可能是伤到了大脑,准备给我做一个脑部检查。

    就在转移之时,我突然从床上跃起,以极快的速度冲进电梯,关门下降一气呵成。然而,我并未到达楼底,那里还有其他士兵把守,这样的话,我就得跟他们打一仗才行。

    我才不会跟他们打呢,我来到二楼后便冲了出去,本来打算从二楼窗户跳下去,结果在路上看到一个医生经过,我便改变了主意。

    我直接将他敲晕,拖到厕所里,然后脱掉他的衣服换上,我这个大兵瞬间就变成了一名医生。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名正言顺地从楼下走出去了。

    那些大兵丝毫没有起疑,我大摇大摆地走到停车场,掏出顺来的钥匙,不停地按动电子锁。找到医生的车后,我一脚油门踩下去,就天高任鸟飞喽。

    走在宽阔的马路上,我的心情格外舒畅,没想到逃出来以后逃跑竟是如此简单。等走远了,我才拿出那位可怜医生的手机,拨通了研究中心的电话。

    没想到竟然打通了,我的心情顿时激动万分,又能听到亲人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