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月听着身后瓢泼的雨声,感受着那水汽与寒冷如张网般从后面裹住自己,侵蚀掉身上的闷热。

    一下雨就冷了,她最受不住寒,跪了许久的膝盖已开始有了刺刺的冷痛。

    或许,她的身份,是赵靖与太后拉扯的一枚棋子,可那太微不足道,甚至称不上赵靖今日是弃了她。

    因为,一枚白棋,若放于赵靖的江山之上,是连看也看不见的。

    她不过是赵靖曾经想与太后赌气而要抬举的人,如何b得上那真正的朝堂纷争。

    竹签香尽,太后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嘲弄,挥了挥手,已有几名JiNg壮的太监上前。

    齐瞻月不想Si!

    她企图撑着自己软又疼的膝盖站起来,却如螳臂当车,立刻就被几双手给压了回了冰冷的地面。

    一名太监已替她做了选择,拿过木盘里的白绫,双手一登,已套上了她过于纤细的脖颈。

    使在她身上的力,那才真真是叫人绝望,残忍无情地压迫着她的求生意志。

    明明白绫还未收劲儿,那喉咙就已经被上了锁一般,紧得出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