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暗藏的毒针,只会让他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可先生,你什么也不愿意说也不愿意听,你这样是不对的。”他很心疼此刻脸上惨淡虚弱的祁聿,他作为朋友劝说他很多,可他却总是言行不一。

    总是给人希望又给人沉重落空的挫败感,只有他作为朋友光焦急他的状态,关心他被折磨到快体无完肤的人格和精神。

    “亨利啊…我…”

    亨利及其讨厌他懦弱而不坦诚的他,他带这些不耐的语气打断了祁聿,“先生!你的话我的耳朵已经出茧子了!最后一次了,先生,我会想办法给你请最好的心理师,如果先生还是这样让我的努力成为徒劳,那先生以后你就当没有我这个朋友吧。”

    明明生病的不是他,亨利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是啊,别人都在关心他,可他却连自己都不爱惜,折磨本就堕落的自己,恶劣顽固不灵,任谁都不想与这样的人产生关系,生怕命数会至此染上他人,可他也无法从渊海里走出。

    在边缘徘徊了很久,却怎么也找不到火车进轨的那道光亮,没有灯光的地方他怎么也找不到指明的正轨。

    背靠在床头无力的看着瘫放在被上摊开的掌心。

    手掌的线条似乎证明着早已注定了今后的走向。

    忽而,窗外是树叶婆娑沙沙的声响,不由看向窗外,一道刺眼的光线倏尔投进屋内,打击般刺激进祁聿的眼眸,将那刹那的暖光闭眼时如匣子上锁,那缕残存被封存在眸里。

    眼睛有些睁不开,像被灼烧了一般刺痛无比,手背下意识遮挡住了眼睛,随后又缓缓适应后睁开,看着外面一种说不出的轻快感。

    枯燥的迎接自然的变化,承载生活的乏味,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却依旧想要顽强生存尽到一丝生存的意义。

    定睛注视发神的祁聿也忽视了光线的耀眼。

    光影的切割下,一头秀气靓丽的白金色长发,一场极致观感的黄金瀑布,从发顶处倾泻而下,迷人清亮的光泽熠熠生辉,每一缕都是金凤羽翼镶嵌的金丝,细腻打理出的柔顺弧度,飘浮在光影下弥漫万缕清香,空气都变得格外清甜芬芳。

    时隔千里都深刻到梦寐不忘的深刻景观。

    海洋色瞳孔绽放瑰宝光辉,纯粹清透,眸中时而翻腾起卷卷浪花,直观的感受极具自然韵律的伟大与视觉冲击。

    迸发着琉璃般的绚丽,轻如薄翼的表层涟漪着波光粼粼的晶莹剔透,眉眼稍蹙都尽显楚楚动人的娇娇模样。

    但属于他的不甘与野心也深深隐匿潜藏在这双长睫瞳眸的深处,无法窥视暗无天日艰难的环境中褪土逆向顽强生长,扎根稳固的根茎,也是那股不断在逆境隐忍中铸磨尚未完全的锋芒利刃,镶嵌入目隐隐寒光。

    面孔温顺可人,实则是把温柔利剑,柔和上挑的眉尾钝下冷厉刻薄,厚而饱满的粉淡下唇和精雕细刻狐狸眼的挑出孤傲冷性,散发侵略性的蛊惑,频率逐渐迷离的眨动,清冷矜贵,带着雌雄莫辨的精致。

    左单右双,各自显现明暗,难分难解,深邃如雾霾,既撇散白雾后依旧无法抵达皮囊下真正的希图,左眼尾有一道浅浅的凹疤,和左脸颊浅浅的酒窝,诱导性极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