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原身姐姐的于是张口就给自己按了个哥哥的名分。

    床上妇人自始至终都在盯着陈江河看,眼里明显有浮光盈动,却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她舍了几年的亲儿子,要不是儿子找来,她这辈子就只能带着遗憾走了。

    陈江河心里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母亲,但此时却如鲠在喉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孩子吃了东西已经在昏昏欲睡了,陈江河把孩子放在床上盖好棉被。

    好吧,不是棉被,只有一层像是干草一样的植物秸秆在被套里。

    ……

    这时候总不能让他直接搬出几床棉被吧。

    所幸刚才进屋时他发现院子角落有几根棍棒,应该可以拿来取暖。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关门,顺便拿点取暖的东西过来。”

    陈江河说完就从包里摸出一只煤油灯,不是他不想用蜡烛,而是煤油灯更安全。

    屋里俩人,一个睡着的一个不能动的,他出去的话,万一发生火灾那不完犊子了。

    点着煤油灯后,他拿着手电筒出去了。

    现在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只能凭借手电筒的灯光照亮脚下的路。

    陈江河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离这个院子最近的人家也隔了大约二十米远,中间是一片光秃秃的空地。

    他走过去后才发现人家大门已经从里边关上了,也就没去敲门。

    从房子外面看,别人家大部分都是土坯院墙。

    赵庆家院墙还是半土坯半木棍的,应该算村里条件比较一般的人家。

    毕竟自己是个外来人,大晚上贸然去别人家,还可能会给人带来惶恐。

    而且正常人也不可能随身带太多吃喝,于是他便转身回到赵庆家院子里,也把门从里面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