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忠再次朗声大笑,挥袖道:“行了,看你行容狼狈,应是才逃命来此,便先在此府暂居几日,先恢复了精神气再说其他。”

    话落,陈长忠便不再给韩博卿说话的机会,直接让守在殿内的护卫军将人给带了出去。

    韩博卿刚被带离大堂,大堂屏风后便走出一位面目肃丽的佳人,正是陈长忠的妻子葛绵苑。

    “夫君准备收他?”葛绵苑皱着秀眉问。

    “可以看看,人才不嫌多。”

    堂内外人一走,陈长忠便坐没了坐像,歪歪斜斜的倒入了宽椅中,单手支在宽椅扶椅上撑头。

    “此人之前乃温禾诩的死忠,温禾诩还未死,他便改投.......”

    陈长忠痞笑道:“苑儿怀疑他假投?其根本目的是想借我们之势去救旧主?”

    “嗯。”葛绵苑见陈长忠身上像没有骨头一样,无奈的摇头,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韩博卿若想救旧主,该投应该是新蛮王吴踅才对。”陈长忠见爱妻坐到了身边,脑袋立即就靠了过去。

    “温氏在守山书院之祸上,可出力不少,韩博卿这会跑来投我,明显是抛弃旧主了。”

    葛绵苑听陈长忠这般说,秀眉皱的更紧:“那这般抛弃旧主之人,更加为人所不耻,人品也堪忧,聪善你就更不能收他了。”

    陈长忠歪头笑了。

    葛绵苑面上浮出恼色,揪了陈长忠的耳朵:“笑什么?”

    “哎呦,苑儿轻点,为夫的耳朵要被你揪掉了,这耳朵要是掉了,这皮相也要为你所不喜,为夫失宠在即啊。”

    “你有点正形。”葛绵苑当即就被陈长忠逗得笑了起来,原本紧皱的秀眉顿松。

    “在苑儿面前,为夫要什么正形?”

    葛绵苑伸出纤纤细指,轻笑着点了陈长忠靠在她膝上的额头一下,重新拉回话题:“你对这韩博卿到底准备如何安排?”

    陈长忠抬手抓住葛绵苑点过他额头要收回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兴味道:“此人先用着,是狐狸是狼,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