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一听,顿时焦急,欲再问,却被墨林制止:“大师,您是否还认识自己呢?”草探花看了他一眼:“道长此言何解?”

    墨林起身,衣袖一甩:“并无深意,只是感慨万分!哀于一位才华横溢的梅岭状元,竟成了朝廷的叛逆,哀于一位杰出的雕塑大师,在权势面前屈服,糊里糊涂地生活!”

    宁远一头雾水,草探花却目光清明,墨林笑容温和,但气势威严。

    草探花轻叹,点燃另一支烟杆,默默片刻:“道长,重提往事有何用?鸿灵元年后,我确实放弃了科举,后来者的命运与我无关。”

    墨林回应:“真相昭然若揭,世间生灵各具神通,形态各异,这才是顺应自然之道。大师您所言不虚,然而连名号也一并传承,这就耐人寻味了。”

    草探花闻言微愣:“在下名叫草探花,还需解释吗?”宁远觉得奇怪,但墨林依然坚持:“花大师,您就是梅岭状元,为何否认?”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道长,话不可乱讲,你见过梅岭状元的!”绣花将军好心提醒,墨林却不动摇:“我确实见过,不过那是替罪羊,而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才是真身!”

    宁远惊讶,见草探花神色飘忽,深知墨林所言非虚:“花大师,您真的是梅岭状元?”

    草探花苦笑,烟雾缭绕,如同江中夜叉,在空中舞动,勾勒出鬼魅般的轮廓,触动人心:“道长,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你再翻出来只为取笑老朽,何必呢?”

    墨林:“花大师切勿误会,我只有一问。鸿灵元年,是谁找上你,接替了你的身份?”

    草探花闻言面露痛苦,久久无言,深深吸一口烟,胸膛起伏如波涛:“抱歉,此事涉及生死,老朽虽不眷恋俗世,但若泄露,恐怕会掀起天下动荡,恕老夫无法透露!”

    “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此等能耐,我见过那位梅岭状元,看不出有何显赫背景!”宁远对此并不信服,草探花轻轻摇头,指向道士墨林。

    “我所指的并非他,而是你身旁这位年轻的道士。我对接替我的人并无忧虑,对他的背景势力也不甚在意,但我忧虑的是这位道士,世间万事,只要他涉足其中,必定会激起惊涛骇浪,甚至动摇皇城根基,颠覆天地秩序!”

    宁远闻言,脸上顿时焕发光彩:“大师所言极是,我家道士正是这样的人物!”墨林淡然一笑,低头轻抚着白猫,侧耳倾听它的呼吸:“哎呀,这小家伙又圆润了不少。”

    “原来归去来兮是位母猫!”宁远立刻兴致勃勃,墨林微启双眼:“更正一下,她是尘世十九国中最娇憨的胖母猫。”

    宁远恭敬点头,墨林转而望向草探花:“花大师,我不勉强你,如果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你心中已有答案,老夫何必多言?”草探花轻轻吐出烟圈。

    二人相视一笑,时光静谧如画。

    “花大师,我想与你聊聊无关紧要的事。我很好奇,若当初那人未曾找上你,你仍是梅岭的状元,你会继续参加科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