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轻笑一声,在心里给张让点了个赞。

    什么叫心腹,这才叫心腹,他能够轻松的猜到我在想什么,最主要为了我的面子,他还会故意装作不确定的反问一下。

    哪像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老匹夫,口口声声说宦官不好,宦官好不好我能不知道吗?

    这帮没有鱼籽袋的人,用起来才更让人放心,因为没了传承,就自然不会经营家族,人死灯灭,事后再无让人头疼的尾巴。

    “皇甫将军智勇双全,熟读兵书,善于用兵,此番连连剿灭颍川反贼、东郡反贼,想必要不了多久,这冀州的捷报就会送来了,陛下啊,您就安安心心的在洛阳等着就是。”

    张让赔着笑脸,挑着刘宏爱听的话一顿猛说。

    “嗯,朕能有皇甫将军这样的忠臣良将,的确是心中甚慰啊。”

    “就是皇甫将军的年龄有些大了...此前朕对宗将军也是寄有厚望,可惜,没到幽州多久就病死了,唉,人这一上了年纪啊,有些事总是难以预料。”

    刘宏宽慰的笑了笑,随即又有些感伤的想起了宗员。

    这老家伙死的是真特么快,当初还指望他和卢植南北包夹,将冀州尽快平定的。

    听着刘宏的话语,在场的百官纷纷有些意动起来,陛下这是要提拔新人啊?

    不过如今冀州战报未归,他们的子弟立了什么功劳他们也不知道,因此也不敢贸然举荐,万一他们常常挂在嘴边自谦,总是说自家小子不成器的事情成真了,真的不成器了,那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呵呵,陛下,这外人呐,总是没自家人好用。”

    张让赔着笑脸,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

    “嗯?”

    “张常侍所言倒也提醒了朕。”

    “皇兄,朕想让你任甘凌国相,如今冀州南部皆以平定,战后安抚百姓这方面,朕信不过别人。”

    刘宏将目光在百官中寻找了一番,最终停留在了刘虞身上。

    “臣,遵旨!”

    刘虞手持笏板踏前一步,恭敬地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