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玉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点头道:“认识。”

    陈韶:“怎么认识的?”

    “他们是……”任玉杰刚要回答,后腰就又挨了一脚。任三爷怒骂道:“孽子,事到临头还不好好回话,争取公子的宽大处理,是要我和你娘都给你陪葬吗!”

    他这一脚踢得实在是有些重,任玉杰翻倒在地上,痛得缩成了一团。任三爷见状,又上前两步要踢他。陈韶用力一拍惊堂木,“放肆!”

    任三爷赶紧收脚揖手:“公子息怒,这孽障实在是不打不……”

    “公堂之上,打不打还轮不到你来决定!”陈韶打断他的话,“本官敬你一把年纪,方才留你几分脸面,再不识趣,就别怪本官连你也一起拿下!”

    任三爷脸皮狠狠跳了两跳后,抬头死死地看着她。

    “公堂之上,公然挑衅本官。羽林卫,将他给我拿下!”陈韶冷声命令。

    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羽林卫迅速上前,一脚踢向他的腘窝,在他跪地的瞬间,反扣住了他的胳膊。动作太快,想要劝他服软的文三爷都没有来得及开口。

    而任三爷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平时做什么都有人捧着,不觉有异。羽林卫的动作不过利落粗鲁些,就瞬间痛得满头冷汗,说不出话。

    陈韶命令:“将他押跪到一旁,再敢口出不逊,直接掌嘴,不用请示。”

    羽林卫拖着他就退到了一边。

    羽林卫是真粗鲁呀,任三爷心里的怒意都可以攀比濒临爆发的火山了,面上却不敢再显露分毫。陈韶满意地收回目光,顺势还看了两眼文三爷。文三爷可不想受这样的苦,忙弯了两分腰,露出低眉顺眼的模样。

    陈韶暗自冷哼一声,继续问道:“说吧,你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任玉杰痛快地看一眼任三爷后,伏地答道:“他们是我们几个养在外面的打手。”

    陈韶盘根问底:“你们几个是指?”

    任玉杰答道:“我、文贵、赵乐天、罗健、罗忠。”

    陈韶问:“你们养打手的事,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知道?”

    董津、食味斋和昌顺鞋铺的掌柜相继抬起头,可惜他们跪在后面,任玉杰根本看不到他们。任玉杰答道:“不少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