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人品茶完毕,柳傅玲又招呼着红玉丫鬟端来几盘精致的小茶点,请两位夫人品尝。

    就在这时,诸徵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过来,他向母亲和姜映秀行了一礼,而后看着柳傅玲说道:“夫人,外面有客人来访,需出去迎接一下。”

    柳傅玲闻言,连忙站起身,道:“那妾身先行告退。”

    她离开凉亭,前去接待客人。诸徵陪着姜映秀在凉亭中下棋对奕,而诸侯夫人则悄悄跟着柳傅玲,想看看她究竟是与谁一起过来的。

    柳傅玲带着红玉丫鬟来到前厅,接待了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看起来约摸三十岁左右,面目刚毅,气质卓然,身上透着一股沉稳的气息。

    “傅玲娘子,久仰大名,”男子向柳傅玲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柳傅玲还了一礼,道:“胡大人不必多礼,不知胡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男子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看了看柳傅玲身边的丫鬟,道:“其实……其实是为了宣纸而来。”

    柳傅玲心中冷笑一声,她早料到会有这一日,她示意红玉丫鬟退下,然后接过男子的手,将他引到正厅坐下。

    “胡大人有何事找妾身相商?”柳傅玲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男子看着柳傅玲优雅的动作,不禁有些失神,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闪过一丝歉疚。

    胡杉,那位青袍男子,坐在柳傅玲的对面。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开门见山地说道:“傅玲娘子,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希望能收购您的宣纸厂,将其纳入我的名下。”

    柳傅玲闻言,轻轻放下茶杯,目光如冰,直视着胡杉。

    她淡淡地笑了笑,道:“胡大人,您这要求可真是让我意外,我的宣纸厂乃是我多年心血所成,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胡杉似乎早已料到柳傅玲的反应。

    他并不气馁,继续说道:“傅玲娘子,您如今已嫁为人妻,何必再为这些俗事所累?您若将宣纸厂交给我,我保证会让它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

    柳傅玲冷笑一声,道:“胡大人,您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的宣纸厂不仅仅是一份产业,更是我心中的一份执念,我不会因为嫁人而放弃它,更不会将它轻易交给别人。”

    胡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皱了皱眉,道:“傅玲娘子,您何必如此固执?您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您若不识时务,只怕会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柳傅玲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淡淡地说道:“胡大人,您错了,有些东西,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但有些东西,却是无价的,我的宣纸厂,便是我心中的无价之宝,您若想收购,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是您有意合伙,我们倒是可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