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怎么了?”晏时鸢诧异地上前,想要帮宋温惜顺顺气,却又怕她会痛。

    她意识到了什么,又问:“是不是那时,黑甲卫那一脚……”

    宋温惜点了点头,她知道,确实是因为那一脚。先前还不觉得,可被踹的地方一阵阵地痛,她早已察觉到不对。

    但宋温惜不想惊扰其他人,便缓了口气,用袖子擦掉嘴边的血渍,淡淡道:“公主不要告诉别人,现在也无处医治,我不想耽搁时辰。我们唯有越过这座山,到了西郊军营,才能安全。”

    晏时鸢也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咬了咬牙,答应道:“好,但是你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宋温惜点了点头。

    疼痛缓了过去,她解开束发的绸带,刚要俯身将木材捆好。

    晏时鸢率先蹲下将散落的木材都拢好,然后抢过宋温惜手中的绸带,在木柴上缠了几圈,扛在身上,道:“你不要再做这些重活儿了,你教我,我来做。”

    宋温惜有些动容,经历了此番变数,晏时鸢倒真是与往日大不相同。

    她淡笑着点点头,说:“再捡一捆便够了。”

    两人很快便拾了两大捆生火的材料,往休息的那片空地走去。

    “宋温惜。”晏时鸢又犹豫地开口,“你同晏望宸,早就互相喜欢了,是不是?”

    宋温惜一愣,心知晏望宸今日的一切行为,都已表明二人的关系,瞒不住晏时鸢了,便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

    “可后宫的日子,并不好过。”晏时鸢有些为她担心,“尤其是,闫文静的家境最好,最有可能成为太子正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她那么讨厌你,你若是……”

    “公主放心,我并不想在后宫中苟且一生。”宋温惜打断了她的话。

    晏时鸢一愣:“你不想嫁给太子?”

    “不想。我从未想过要与人共侍一夫,就算是嫁给普通人家做妻子,也不想做帝王之妾。”宋温惜神色淡然,“太子殿下答应过我,等狩猎结束,便允许我回家。”

    “那你进宫做伴读,并不是为了做妃子的?”晏时鸢有些讶异。

    宋温惜叹息一声,道:“就当我只是想多学些东西吧。”

    她们聊着聊着便回到了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