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陛下安排得万无一失。”淄阳王说着,把手中的剑丢给镇国公,道,“老匹夫,剑还你。”

    镇国公冷着脸接住他丢来的剑,冷声道:“没想到你竟还留了一手。”

    “兵不厌诈,你征战多年,怎会不知?”淄阳王摇了摇头。

    镇国公咬了咬牙,道:“那又如何,还不是白干一场,毫无封赏?”

    “怎么会白干?如此换得边疆十年平静,本王也能安详晚年。”淄阳王看了看宋温惜道,“以后临川城如何,就得看林大将军的了。”

    宋温惜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但她心中还有些疑惑,便道:“父亲,你在牢中受了苦,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只有她和晏望宸知道,淄阳王在牢中什么苦也没有吃,每天惬意得很。

    但做戏要做足。

    “等等。”淄阳王摆了摆手,问镇国公,“老匹夫,那封信,究竟是谁交给你的?那封家书,我分明是寄到了沈府,怎么会落入你手中?”

    镇国公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是谁?我的马车刚行至宫门口,便有人上前将信递了上来,我还没看清长相,那人便跑了。”

    淄阳王微微皱眉,问:“就是这样?”

    “不然怎样?还能是本公偷你的信不成?”镇国公的脾气又上来了。

    淄阳王连忙扶着自己的腰,道:“哎呀,是老了,跟这帮小兔崽子打了一会儿,腰酸背痛。”

    他朝走下高台的晏望宸行了一礼,说:“陛下,臣想先回府,沐浴更衣。”

    “好。”晏望宸应道。

    宋温惜看了晏望宸一眼,眼中带了些感激。

    晏望宸微微一愣,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淡笑。

    她确实没想到他竟然会配合淄阳王演这场戏,这样一来,萨疆也攻了下来,淄阳王私自回京的事也尘埃落定,林霜也如愿成为了大将军。

    “父亲,慢着点。”宋温惜扶着淄阳王上了马车,朝着沈府驶去。

    回到沈府,淄阳王终于洗去了身上的污渍,清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