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法,你年纪轻轻能够让明教群豪放下正邪之争,的确不易。”张三丰赞道:“你想联合三大派前去营救昆仑、崆峒、华山,这想法也很好的。”

    “师父,弟子有话说。”宋远桥急忙起身说道。

    “远桥,你有何话?”张三丰收起笑容出声询问道。

    “师父,自古正邪不两立。我武当派不去与明教争斗抗争也就是了,如何能够与他们一同前去大都?”宋远桥解释道:“当时鞑子汝阳王的郡主赵敏,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到,曾与张……与无尘约定:先诛少林、再灭武当,唯我明教,武林称王!徒儿以为,我们要小心才是。”

    “逆子!你竟然如此!”张翠山听到宋远桥的话,怒不可遏的起身指着张无尘喝骂道。

    “爹,孩儿没有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张无尘急忙辩解道。

    “翠山,不可冲动!”张三丰一摆手,制止张翠山,然后转头看着宋远桥问道:“远桥,明教虽然与名门正派不合,但是在民族大义上从没有让人失望过,江湖上也没有传言,明教有人投靠鞑子。依为师看,你是关心则乱,被鞑子所骗。”

    “师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宋远桥如实回道:“等到日后鞑子被赶走,名门正派与他们肯定还有一战,若是我们不多加提防,恐怕到时候就没有武当派的生存余地了。弟子身为武当派代掌门,不敢将全门派的安危与前途,放在他们身上。”

    宋远桥的他们是指明教众人,自然包括张无尘。

    “远桥,为人不可心胸狭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张三丰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师父教训的是,只是徒儿身为武当派代掌门,事事需以武当为重。”宋远桥坚持道。

    张三丰有些生气,正要呵斥宋远桥,却注意到宋远桥如今头发灰白,身子矮胖,还有几分佝偻,心中竟有几分心痛,自己近些年来一直闭关清修,把武当派丢给宋远桥打理。

    近些年来,武当派蒸蒸日上,与宋远桥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如今宋远桥为了武当派考虑,仔细想来,却无不可。

    自己只考虑正邪之分,却没有考虑门派之别,确实让宋远桥难做了。

    唉,造孽啊。

    见张三丰不再驳斥宋远桥,众人知道,他这是在心里认同宋远桥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