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骗的跟大伯谈好了之后,他就出门收拾架子去了。

      农人没有回笼觉这一说,起来就是干活,与其说靠天吃饭,不如说靠勤吃饭。

      大伯就是这种勤人,一刻也闲不住,按他自己的说法,这叫劳碌命。

      孟时伸了个懒腰,扭了几下屁股,睡意上涌。

      定了个闹钟,七点半。

      要去把陆佳接过来,先让她在地里耍一下,然后还要让她练一下舞蹈动作。

      这个鬼畜新宝岛,能不能火,就靠她的流量了。

      七十几万的粉丝在哔站距离顶流还很远,但总比孟时这个一万多粉丝的账号好使。

      背心短裤都没脱,往床上一躺。感觉刚闭眼,手机就响了。

      不是被设置成闹铃的《故里》,是手机铃声,易筱往的《离》。

      “我想我该就此离去,在这夜色的风里,那闪过的流星可是夜空送我的泪滴……”

      迷迷糊糊拿起看了一眼,是陆佳打过来的。

      又看一眼时间,五点二十三。

      一姑娘不上班,不读书,这个点给人打电话?

      孟时接起来,“你有病是吧?”

      “你再骂!”

      陆佳反应极快的回击。

      本来昨天孟时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又是施肥,又是搬砖,又是跳舞,让陆佳感觉他是把自己当工具人用。

      但等看完昨天拍的素材,那色彩和镜头切换,让她满脑子只剩下了那片亲密接触过的湿软稻田。

      于是发了一篇文字的动态,说了一下,自己这次“南行记”的具体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