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此时已是气若游丝,族老见状,也不敢多问,只得连忙让人送她回去。

    有几位族老心生疑虑,聚在一起问守祠堂的叶九。

    “九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要分家?”

    “是啊,裎儿虽说是庶子,可这些年一直侍奉嫡母尽善尽孝,何故如此?”

    “眼下娘娘册封在即,小将军又将袭爵,一家人正是齐心协力之时,此番岂不让人揣测?”

    叶九叔眼珠微转,想起昨夜送到家中的一千两银子,捻了一把白须,叹息道,

    “诸位有所不知,府里近来祸事多起,先是二房夫妻离心,遭无妄之灾,继而老夫人身体欠安,每况愈下,宫里娘娘虽行大运,却也是历经一番艰险。”

    “老夫人心中本就不安,又得老侯爷托梦启示,说是三房经久行商,四处奔走,于外边带来太多阴邪之气,不利于府中风水,老夫人无奈,只能将他分出府去。”

    此时,一位族老皱眉道,

    “此等捕风捉影之事,岂能作数?”

    叶九叔又说道,

    “此事,娘娘也是赞同的。”

    这样一说,其余人面面相觑,倒是不敢多言。

    叶九叔趁机轻轻叹道,“只是委屈三房了,诸位不如随老朽一起送送他,免得外人以为他是被驱赶出府的。”

    立马有人附和道,“正该如此。”

    不为别的,这些年三房实打实的赚了不少银子,除了公中那份,谁家中有个小急小困需要银子,叶裎也从不吝啬。

    于公于私,是该送送。

    当日下午,朱门大开,叶裎携家小于门前拜别,前往另置小院。

    正当百姓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只当三房被驱逐出府时,几位须发皆白的族老出来,握着叶裎的手涕泪长流。

    叶裎自然又是一番真情流露的叩头,一时让所有的谣言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