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即便是旱灾突临,那地里粮食总不会撑不过十天半月的吧?而临北旱灾,却像是突然来的,地里的作物在一夜之间全部枯萎,焉巴在土里,活像被暴晒了数月。”

    “娘,还有更诡异的,大灾之后必定伴随瘟疫,这也属正常。可娘,你可晓得,那瘟症几乎也是一夜之间爆发的,瞬间感染数十万民众。娘,一夜之间感染数十万人,这是何等肆虐?不符合常理。”

    病症发生总要有个过程,像这等一夜之间全部病发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即便是再有潜伏时间,可人体质不一,又怎会在顷刻间同时病发呢?

    “最紧要的是,当初四皇子为防止瘟症发生,及时派人去南边运水,日日夜夜都在熬粥施赠,虽旱灾前几天百姓受了重苦,往后几日因着粮食充足,水源未断,倒也算不得多难,因而旱灾并没死多少人,倒是地里未收的农物全没了,按理说,也不该发生如此大面积的瘟症啊?”

    四皇子,便是从前还未册封时的谢祤。

    临北旱灾,吉九暗查了数月,因而温风意去往临北时她也知晓,只因有任务在身不便出现。

    原本她还觉得自家娘亲让她去查临北灾情是多此一举,待到了临北才发现处处透着诡异,如今想来,她家娘亲果真是明智之举。

    黄嬷嬷拧着眉,脸色越发沉重:“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临北灾情果真有人暗中作梗,背后之人恐怕实力不凡,且隐藏极深。”

    “娘,你是在怀疑太子殿下么?”

    黄嬷嬷没有回答,此事虽蹊跷,但着实诡异,无法用正常逻辑解释,毕竟旱灾一事乃是天灾,普通人又怎能操控风雨有此逆天之举?

    何况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根本无法证明一切和太子有关。

    “总归姑娘和太子婚事已散,此事不必再提。往后你行事小心些,莫要被人识破了你的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