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如昕也来了,这城里似乎就更热闹了。

    可是黑龙潭和儋州这事了了,谢长志走了,谢如昕也走了。

    谢长清心底忽然冒出了些孤独感。

    要入冬了,尧城又要冷起来了。

    谢长清抬眸看去,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城中巡逻来去,如此场景现在也变得枯燥碍眼起来。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这里也有好些年了。

    因为一些年少时候的不愉快,大哥回家省亲他从来不去,算起来,七八年没回家了吧。

    他是不是该回家看看。

    “将军……”亲兵还在禀报,谢长清皱眉说:“知道了。”

    亲兵立即闭上嘴,一个字都不说了。

    谢长清例行巡营之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上了回家省亲的请示折子,之后迟疑了一瞬,给家中也写了一封家书而后叫来信使将奏折和家书都送出去。

    快入冬了。

    尧城这个地方靠近南边海域,冬天湿冷极为厉害,但树却是不落叶的。

    谢长清在此处多年,好像自己都快忘了其他地方冬日里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样子。

    如此一想,这地方越看越是有些碍眼了。

    院子里的小树随着冷风摇摇晃晃。

    暴风雨肆虐了很久,又时冷时热的,这小树虽然蔫不拉几,但竟然还活着。

    生命力可是够旺盛的。

    谢长清双手负后立在窗前看着那书,想起那个女人在床上时也忍不住朝外张望,枯井一样的眼睛总在看这颗小树的时候流露出几分异彩。

    以及她那晚迷乱地喊他那个什么见鬼的称呼,说是她们呼唤情郎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