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是不是谢如昕错觉,感觉玄明神色古古怪怪的。

    什么情况?

    不过此时谢如昕心中惦记另外一件事情,玄明退走后,她便暂时将那点古怪抛之脑后,转向云成斐询问:“怎么忽然调玄甲军来?而且还是五万人倾巢出动。”

    云成斐神色平静,“我以为你不会为这种问题。”

    谢如昕一顿,两人眼眸交汇之间也交换了相互的想法。

    谢如昕抿了抿唇,心中其实已然如明镜一般。

    岐阳王府那件事情,当时启州司马掌管启州军权,要不是云成斐及时赶到,差一点就闹出大乱子。

    如今到冀北来,这冀北边防上二十万大军……如果一旦陈家有变,那这二十万兵力顷刻间成为敌人,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云成斐调玄甲军前来,是为以防万一。

    云成斐淡声说:“陈家如一切稳妥,那自然万事大吉,如果出现意外,自然要快刀斩乱麻,不能让兵祸蔓延,生灵涂炭。”

    “玄甲军五万人,并不算多,不过我这五万的战力非寻常部队可以比拟。”

    “冀北中山王府掌管二十万大军,但有十多万都在要塞边防之上驻守,而且这些边防一处与一处相隔还有些远——”

    “如有突发变故,这些兵力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快速集结的。”

    “正经能调动的只有冀州都护府这六万兵力,这六万人,玄甲军足够应对了。”

    谢如昕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冀州都护府是那柳纯钧掌管,柳纯钧……他和陈文琢勾连过,还设计了当初陈家欺辱陈书兰的事情。”

    “我听说柳纯钧那儿子被抬回家之后寻了整个冀州的名医去看,病情不太好。”

    “陈文琢虽然被贬去了边防,但这个人的野心实在是可怕……”

    谢如昕顿了顿又说:“前段时间五哥和我提过陈文琢在亳州刺激陈书兰的事情,野心这样大还不安分,下手又狠毒的人,只怕去了边防也未必安分守己。”

    “嗯。”

    云成斐点点头,“所以更要小心谨慎,这五万玄甲军如今沉兵暗处,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