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兰被他周身的冷意冻的瑟缩了一下,迟疑地想开口叫他,却张嘴半晌发现自己不知如何称呼,下意识地吐出一个“渊”字来。

    谢长渊敛去周身冷气,眸光温和脸带笑:“唤的真好听,我喜欢,以后就这么喊我,多喊几次便熟练了。”

    “……”

    陈书兰咬了咬唇,被他的语气激的脸色微微发红,低头不说话了。

    这时刘嬷嬷送了饭菜进来。

    因为考虑到陈书兰腹痛不适,准备的都是清淡好下咽的粥菜。

    谢长渊让开床榻边的位置,让刘嬷嬷和青苔伺候她用饭。

    “你——”陈书兰看他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慌乱道:“去哪里?”

    “我在你门口和旁人说句话,你顺着窗户能看到我的。”谢长渊朝外指了指,安抚道:“你放心,两句话的功夫我就回来。”

    陈书兰盯着他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好。”

    谢长渊拍了拍她的手才起身离开。

    到了外面时,长随已经侯在那里:“公子,现在怎么办?”

    玄甲军根本就不在亳州附近。

    为了应对突发状况,防止启州大营兵马突然动手,云成斐把五千玄甲军全部带走了。

    只是两千先行,三千垫后。

    方才谢长渊说西南三十里,不过是随意胡说混淆视听罢了。

    一旦陈文琢真的派人去三十里外山谷之中找不到人,便会冲他发作起来。

    以陈文琢现在的心境,只怕谢长渊一死难逃。

    长随低声说:“咱们不如先走为上……找到殿下再回亳州。”

    “以这驿馆的防守与咱们二人的能耐,想要离去不是难事……陈姑娘是陈家嫡女,陈文琢就是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可能对她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