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荣收回自己的视线,扶她站好后退了半步:“你身子还有些虚弱,就算想走动一二,也要人扶着才行,不能走动的太多。”

    谢如昕“嗯”了一声,不知为何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浅浅哀伤,迟疑地说道:“摘星先生的事情,也是因果循环,先生莫要伤心。”

    “没事。”陆景荣淡淡道:“我都知道——你回去休息吧。”

    谢如昕点点头,将要离开,却又忍不住问道:“先生,你会走吗?”

    “不知道。”陆景荣想了想说:“或许等这里的事情彻底解决我会走吧。”

    谢如昕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抿住唇没有说话。

    她不能用自己的心意去局限任何人的去留。

    更何况……谢如昕隐隐觉得,陆景荣对她似有些微妙的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觉出了问题,却也并未深想,抬眸时微笑着和陆景荣说:“如果先生做好了决定,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

    ……

    营房里,谢长清听着士兵禀报儋州情况,淡定吩咐如何应对之后,那传信士兵退了出去。

    房间内空荡荡的,院内也没有守卫,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呼呼和自己的呼吸声。

    谢长清走到窗前。

    院内有棵半大不小的树。

    秋风扫落叶,这棵小树却一片叶子都没掉。

    他性子冷僻孤傲,原本这院子里也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这棵小树,还是那个女人拿来栽起来的。

    那时候谢长清只觉得她无聊可笑,但心里却又好奇,她能玩些什么花样,所以不曾让人把这树拔了丢掉。

    不过现在谢长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