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才反应过来吗?”

    妙容故作伤心地瞥了他一眼,期期艾艾地说:“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啊……如今这样不尴不尬的,是看走了眼。”

    谢长渊眉毛又是一皱:“怎么回事?当初那个商人不是喜爱你喜爱的紧,花了重金帮你赎身?”

    “的确。”

    妙容点头,“那个人当初在京城的确豪掷千金为我赎身,又要带我来亳州安家。”

    “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算是从了良,能过些好日子了吧,谁知到了这里才知道,他家中已有妻室,且上有严母十分厉害。”

    “他虽只是从商之人,我这贱籍出生的女子却是入不得他家门的。”

    “所以他打算将我放在外面……”

    话至此处,妙容露出一抹自嘲笑意,“早知会是这番光景,当初倒不如……”

    随了谢长渊去。

    这个话没有说出来,谢长渊却是听懂了。

    他的表情未有什么特别的变化,随手给妙容沏了杯茶,“那你现在就在外面?”

    “不是。”

    妙容摇头开口,面上自嘲笑容越发的大:“我啊,觉着自己也是个有骨气的人吧,所以我打死不能做被人养在外面的人,就与那人一拍两散了。”

    “不过他家中母亲和妻子不依不饶,说为我赎身以及置办衣物等等花去不少银钱,要与我清算。”

    “我在京中的时候倒是攒了一些银钱,刚刚好将那商人花在我身上的银钱与他们清算抵平。”

    谢长渊一怔,“现在呢?”

    “现在啊……”妙容笑道:“公子问的这般清楚,是否想着,若是妙容过的不好,就要照看妙容?”

    谢长渊笑了笑:“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也不会愿意随着我这种人的,问一问也就是问一问,你不愿说就算了。”

    妙容面上微笑,心中却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