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半晌,谢长清问:“知道他夜会的是什么人了吗?”

    “不知道,他也没说,不过应该和他上次在黑龙潭时见的是同一拨人,我猜,有很大概率和兵人的事情有关系。”

    谢长清默了默,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瞧他很犹豫。”谢如昕斟酌着说:“或许他可以做个突破口呢。”

    谢长清听懂了谢如昕话中之意,“我去和他聊聊。”

    “现在不行。”谢如昕把他拦住,“他在黑龙潭和今天见的都是一波人,如果他没有二心,当初在黑龙潭就会严词拒绝那些人。”

    “今日还能去见,证明他心有摇摆。”

    “只是看他今日和那人最后的对话,应该并没有和那些人达成什么协议,对我的恨和怒火好像也浮在面上。”

    “我们须得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冷静一些,二哥再去找他聊或许会更有效果。”

    “好吧。”

    谢长清点头说道:“还是如昕心思细腻够聪明……咱们是不是也不能把他看守的太严?万一叫那暗处的人留意到了,这个突破口怕是就不好用了。”

    “对。”谢如昕微笑道:“以往如何现在还是如何。”

    接下去的两日,谢如昕并未再去看过谢长志。

    谢长志院子之前并未设置明岗暗哨,但周围巡逻的人谢长清做了安顿。

    谢长清也按照谢如昕说的,连着几日都没去寻谢长志。

    一直到了第五日,谢长清才出现在谢长志的院子之前,手中拎着两壶酒。

    谢长志这几日几乎没出过这院子,粗眉紧拧,一张粗犷的脸像是枯败的植物一样没有生机。

    他看了谢长清一会儿,目光落到他手中酒壶之上,呐呐说道:“军中不能饮酒,你犯忌了。”

    “犯忌就犯忌。”

    谢长清走进来坐在谢长志身边,“咱们兄弟守在尧城也有几年了,除了过年的时候能喝两口,其余时候都得禁酒,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