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威连忙说:“皇上说笑了,我家老七混不吝一个,哪比得上定西王殿下少年英才?”

    谢如昕:“……”

    他们怎么不夸奖和贬低他们自己?非要贬孩子。

    还自贬。

    太子笑道:“谢公过谦了,贵府七小姐这一年多来,先是协助缴获劣质军械,后梅山救孤性命,又为父皇发觉了‘神仙子’这样的绝世英才。”

    “最近还一直义诊救助百姓,为朝廷谋得了好名声,这样聪慧善良,文武双全的姑娘,怎么能叫混不吝?”

    “孤倒是觉得,父皇所言不错,云成斐还真不太能配得上,也只能是孤厚颜请旨,等他日他们成了婚,让谢七姑娘好好调教云成斐一番了。”

    被人说不太能配得上的云成斐此时倒笑了,温和地说道:“父亲说的极是。”

    坐在宣武皇帝身侧的陈文琢面色微变。

    然而他分量不够,实在没法开口插什么话,就立即朝着陈书兰看过去。

    宣武皇帝也不禁朝着陈书兰看过去。

    陈书兰坐在谢如昕身侧,安静无比,偶尔吃糕点喝茶水,偶尔朝着其他地方看上一眼,再无其他任何特别反应。

    她病了,且病的不轻。

    如今论能耐、德行、以及是云成斐的喜欢,陈书兰可谓是半点都占不到边。

    他日冀北中山王府也会有陈家二房继承,陈书兰没有父兄支撑,在这京城绝难站住脚。

    而且陈书兰的父亲死于皇族内斗,就怕以后她病好了也会对皇家仇怨极深。

    反观谢如昕,家庭和睦,父兄忠勇。

    关键谢威看起来似乎比中山王更会为人臣子。

    宣武皇帝思虑不过一瞬,淡笑一声道:“嗯,那就厚颜仰仗谢公的好女儿来调教调教云成斐了,谢小七,还不来谢恩?”

    谢如昕这边起身,云成斐那边动作比她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