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硕默了默,摇头:“没有。”

    那一日,陈文硕收到朝廷信使急信,要他前往堵截突厥人。

    信使来的时候,还带了定西王殿下贴身令牌。

    陈文硕常年都在冀北,不曾入京见过皇长孙殿下,但也知晓皇长孙如今就在冀州,马上要前往巡视军务,因而不敢托大。

    虽说信来的突然,但料想不会无的放矢,便连夜点兵整装。

    刚要出发的时候,陈志冀乘夜赶到了。

    原来陈志冀是前来也是要前往坷垃山堵截突厥人的。

    陈家和这些突厥人对抗多年,太过清楚若有内部奸细和突厥人联合之后,会从何处悄无声息进犯。

    父子二人便前去伏击,打了那一拨和陈文琢勾结的突厥人一个措手不及。

    后来父子二人说起那密信。

    陈志冀得知信使是一个叫玄靖的人,竟然眯起眼眸沉默了好半晌。

    陈文硕好奇追问,才知道玄靖虽是玄甲军中要紧人物,但早就跟着谢如昕了。

    所以那信是谢如昕传的。

    陈文硕自然知道谢如昕的身份来路,便顺理成章地以为传信之事都是皇长孙极早吩咐,但方才禀报之时,从云成斐话中才知,传信之事是谢如昕建议的。

    陈文硕和谢如昕同岁,也见过不少女子,但如谢如昕这般聪慧的,却还是第一次见,竟是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看着眼前女子冷静淡然,眼眸慧光盈盈的模样,他忽然又觉得,这件事情与谢如昕而言,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毕竟,启州和儋州之事他略有耳闻。

    谢如昕这个女子,在这两桩事情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此时他再看谢如昕,便不单单只以“女子”或是“皇孙未婚妻”这样的称呼去看待。

    “小兰和谢五公子成婚的时候,我边防事忙回不去,都没赶得上参加喜宴……她可还好?”陈文硕温声开口:“她在京城受了不小的罪,听说还是你和你五哥救她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