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四日,谢如昕早起在院中练剑,红袖快步进来,“小姐,陈姑娘醒了!”

    “当真?”

    谢如昕一喜,立即收剑回鞘,一路往海棠居去了。

    人刚到海棠居外面,便听到里面传出一连串的尖叫,以及婢女嬷嬷们惊慌失措的声音。

    谢如昕脚步一顿。

    不远处,谢长渊也大步而来:“怎么不进——”

    话音未落,里面又传出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

    中年妇女连忙低喊:“我们不过去,不过去,小姐别怕,别怕!”

    谢如昕和谢长渊对视一眼,一起进了院子。

    府医和两个婢女站在廊下,看起来满头大汗,有些狼狈。

    管着海棠居的掌事婆子从屋内退出来,慢慢关上门。

    大家见他们兄妹过来,赶忙一起行了礼。

    谢如昕问道:“怎么回事?”

    “回小姐。”掌事的婆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才说,“陈姑娘醒是醒了,但是不让人靠近,只要离她近一点,她就大喊大叫。”

    “您看老奴这手,这脸……”婆子把手背以及脸颊上的抓痕露出来,“本来是想抓着她让大夫看看,谁知道闹成这样。”

    “原来是这样,辛苦嬷嬷了。”谢如昕叫来红袖:“带嬷嬷去上点药,别留下疤痕。”

    “是。”

    红袖上前去把嬷嬷扶住。

    那嬷嬷连忙说不敢,一路离开了。

    谢长渊把门打开,只见屋内东西砸了满地,可谓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