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质上,她又有多少是为自己活的?

    不过他人提线木偶,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她沉默的进食,漱口,在刘嬷嬷的伺候下休息。

    至于陈清辞,在陈书兰进食开始后,便无声地退了下去。

    陈书兰平躺在床榻上,仰头看着浅蓝色的床帐。

    天空一般的蓝。

    冀北万里无云的天便是这种颜色。

    而她的天空,如同这床帐一般,只有寸许。

    忽然间,陈书兰坐起身来。

    床边守着的刘嬷嬷轻声问,“小姐要什么?”

    陈书兰沉默地起身下床,套了绣鞋。

    “小姐?”

    刘嬷嬷赶紧拿了外衣来给陈书兰披上,正要询问她是否心情不好睡不着,陈书兰忽然抄起床边烛台。

    砰!

    她重重砸下。

    刘嬷嬷“咚”一声栽倒在床榻上。

    陈书兰吃力却快速地脱下刘嬷嬷的衣服,把她推到床上盖好被子。

    然后自己穿起那套衣裙,换了刘嬷嬷的发饰,从闺房之中退出去。

    守在外面的婢女方才就听到了声音,这会儿见刘嬷嬷行色匆匆,忍不住问道:“嬷嬷,怎么了?”

    而刘嬷嬷一声不吭,只含糊地说了声“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