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琢磨了一下,也退下了。

    帐篷里就只剩下谢如昕和云成斐两人。

    谢如昕瞧云成斐咽下了药,便赶紧起身过去,倒了杯茶来,扶着他起身靠着自己,将茶水喂给他。

    云成斐抿了两口,脸一侧,靠在谢如昕肩头,呼吸之间,清淡的热气落在谢如昕白玉一样细腻的肌肤上,“刚才……弄疼你了吧?”

    “还好。”谢如昕身子有些紧绷,“你怎么会在那里?还中了算计,那禅院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我收到你的字条过去的。”云成斐闭着眼,“去了察觉不对,要走时有个和尚出来拦我,我便将那人杀了。”

    谢如昕脸色微沉,“太子妃让婢女带我去抄经,然后走到那禅院前,婢女便找了个内急的借口没了人……你那字条也不是我写的,多半和太子妃有关。”

    “她先前看过我抄写的经书,还提过我的字。”

    云成斐“嗯”了一声,冷笑:“我知道是她,除了她也没有人这么处心积虑来算计我。”

    在为大行皇后祈福期间,如果云成斐和谢如昕乱搞,还被太子当场撞见。

    就算云成斐是中了算计不能自控,也依然无法抹去他一心儿女情长,亵渎大行皇后的行径。

    以太子的脾气,恐怕好不容易和云成斐修复了一点点的父子关系也要从此分崩离析,云成斐还要担上大罪。

    至于谢如昕,扣上一个勾搭皇长孙的罪名,还是在这样敏感的时间段,佛寺之中,大行皇后水陆大会之前……只怕一死难逃。

    谢家也要受到牵连。

    这太子妃表面一副菩萨心肠,却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谢如昕背脊发冷,沉声说道:“这次的事情虽然有惊无险,但咱们以后须得小心,传信的时候我们做个专门的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