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伤口是她划的,如此一来,瞧那伤口倒觉得很是触目惊心。

    她当时用了那么大的力吗?

    她还以为苗老头夸大其词了!

    谢如昕深吸口气,到床边去坐在小圆凳上,这一细看才发现,伤口上还有抓痕。

    显然是自己划了一道之后,云成斐为了保持理智所以一直掐着伤处,才把伤口搞得这般可怖。

    谢如昕微咬下唇,小心地执起他的手臂,用一旁的药酒擦拭伤口周围血渍。

    “苗先生,你配药要多久?”谢如昕一边擦拭一边问。

    “得一阵子。”苗先生回了一声,“那边不是有金创药吗?你重新给涂一点儿,先把手臂给包扎起来吧。”

    “好。”

    谢如昕应了,皱着眉处理伤口,忍不住说道:“这伤口如此严重,怎么放到现在还没处理?”

    “你这丫头是在怪我老头子了?”苗先生哼道:“他中那个药,处理不要时间的吗?老夫刚给他缓了药效,你就来了!”

    谢如昕“哦”了一声,没再多说。

    谢如昕是懂得处置这些皮肉外伤的,清洗好了伤口之后,重新上药,仔细包扎,刚将白色的纱布打了结,行军榻上的云成斐轻喘了一声,醒了。

    “感觉怎么样?”苗先生问。

    “头晕。”云成斐眼帘看着有些沉重,“没力气。”

    “这都是正常反应。”苗先生从外面进来,直接给云成斐口中塞了一颗药,“你中的是百花杀,药效最强的一种,也便是你过来的快,又遇到我老头子。”

    “不然你下半辈子就没幸福可言了。”

    云成斐说:“那多谢先生了。”

    “不敢不敢。”苗先生笑道:“老头子这就给殿下煎药去,等喝了药,药效便完全解除了。”

    苗先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