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汉秋起身拱手:“下官告退,预祝殿下有个美好的晚上。”

    “……”

    云成斐眼角微抽,总觉得这话很暧昧,不是什么好话。

    等陆汉秋走了两步,云成斐忽然想起什么:“等会儿,还有件事情。”

    “殿下请讲。”陆汉秋回过头来。

    云成斐说:“那个黛夫人呢?你处理了没有?”

    “她啊。”陆汉秋一时间表情更为伤怀,叹息道:“下官查了,果然是旁人放在下官身边的眼线,憋着坏对付下官呢,下官已经处理了,请殿下放下。”

    “那就好。”云成斐正事说完,毫不客气:“滚吧。”

    “是。”

    陆汉秋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对待,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退走了。

    啪嗒。

    门板一合,云成斐便起身走到里间来,“用晚膳了吗?”

    “没有。”谢如昕摇头,“出门时还不太到晚膳时辰……你呢?”

    谢如昕想起方才他和陆汉秋面前没摆饭菜,只有两盏茶,“你也没吃?”

    “嗯,那就让人送饭菜来。”云成斐坐在谢如昕对面,闲谈起来,“今日都干什么了?”

    “扎铜人。”谢如昕说道:“早上下午扎了好些时辰,以前瞧大夫给人针灸,总觉得轻飘飘的,虽心中也知道,学起来肯定难,但没想到这般难。”

    “你应该不是遇到点难处便打退堂鼓的人。”云成斐瞥了谢如昕一眼,拖着凳子靠近她,直接拎起谢如昕手腕捏了捏,“扎了好些时辰,酸疼吗?”

    “还好。”

    谢如昕犹豫了一下,没有将手抽回来。

    云成斐的手修长,带着点点薄茧,给谢如昕舒缓不适的动作略微有些生疏,想来从未与旁人做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