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你有没有兴趣再回耀世安保,帮我一把?”林望云破天荒的放下了老大的架子,态度诚恳地请曹彬回去。

    苗秀忧虑地看了一眼曹彬,心中害怕他一时头脑发热,再跳进火坑中。

    曹彬咧了咧大嘴,说道:“大哥,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虽然不是一匹好马,但也是一头倔驴,从耀世安保的大门出来,我就没准备着再回去。日他姥姥的,当初象扫垃圾一般把我赶了出来。”

    曹彬没有继续骂下去,他心里清楚,骂人适可而止,当初在耀世安保受的羞辱,大多出自林望云的手笔,现在自己碰钉子遇到困难了,想起自己来了。

    林望云尴尬的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曹彬是个粗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再挨两句骂,实在不值得。

    “那江宁航运这边的事情,就拜托两位兄弟了。”林望云言语中颇为无奈,夹杂着临危托孤的意味。苗秀和曹彬心照不宣,齐声说道:“请大哥放心!”

    话虽如此,林望云心中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当年他从众位兄弟的手中夺得江宁航运的控制权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眼前这两个人趁他分心的时候,给他使绊子做手脚。风水轮流转,江宁航运也曾是江宁市的明星企业,大大小小领导都愿意跑来视察,指导工作。航运公司的接待酒店从来就没有淡季一说。短短半年时间,形势便发生了逆转,从前的座上宾一个个成了阶下囚,死走逃亡伤没有一个落下。江宁航运公司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接待酒店从夏天就进入了淡季后,再也没有缓过来。

    “除了何山的法子,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林望云无计可施。

    苗秀笑着说道,“何山被抓后,耀世安保以前的合约都被终止了,雇主们不相信耀世安保的能力,更怕与耀世安保合作影响声誉。东边不亮西边亮,既然在江宁市打不开局面,主要业务不妨向江北那边倾斜一下。”

    苗秀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林望云的反应。林望云端起茶杯又啜了一口茶,对苗秀的话没发表意见。苗秀故作神秘的凑身向前,说道:“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引入新的强援?”

    林望云轻轻摇头。

    “威震河东费熊老爷子正在考虑扩展自己的产业,如果能够获得费老爷子的支持,耀世安保会不会否极泰来?”

    林望云闻听像打了鸡血一般,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对…对…对…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尊大神给忘记了呢。有了威震河东做靠山,什么青龙帮、圆福寺、娇莲风彬都不再话下了。无影剑仲伯元大师,一柄利剑大杀四方无人能敌。他们的江湖事迹,想起来就让人血脉贲张,意气风发。”

    一番感慨完毕,林望云又想起一个问题来,不无担心的问,“他们会看上小小的耀世安保吗?”

    苗秀浅笑一声,“大哥,外面的形势变化很快。你可能没注意,毛副省长多长时间不上电视了?我从确切的渠道获得的消息,金陵警备区司令范家出大事了,范成泽的管家范福增死了,范成泽的独子范大宽也死了,范成泽消失了。虽然新闻没报,社会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哦?”林望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想啊,范家倒台了,费老爷子首先要干的是什么?江湖传闻,两家在地下世界,可是斗争的非常激烈啊。”苗秀又停顿了一下,故意卖关子。

    林望云的脑袋跟不上节奏,费熊混地下世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虽然宣扬不要地盘,实际上俨然把河东省看作自己的禁脔,不容别人插手。而范家则通过豢养私人武装和凤巢杀手组织,也想在河东省的地下世界分一杯羹,双方明争暗斗,一来一回打的不可开交。当然,这些事情若非有知情人,外人通常不会察觉,在他们眼中,无非是又出了一桩命案,或者某个大佬发病猝死之类的新闻。

    “大哥,你跟费老爷子有交情。趁着范家倒台,河东地下世界重新洗牌的好时机,你出面让费老爷子一脚踏进江宁,将来江宁地下世界的老大,即使你不想做,费老爷子也会把你扶持上去。换句话说,以大哥的实力,做江宁地下一哥,绰绰有余啊。”

    苗秀的一席话,给林望云打开了一扇窗,让他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