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见多识广的方众妙,读完这封信也不由地闭了闭眼。

    过了片刻,她征询道:“史大小姐,这封信我可否给九千岁看一看?”

    史白蕊将她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拉下来,小声说道:“你叫我白蕊或蕊儿就好。”

    方众妙:“白蕊,这封信能给九千岁看看吗?这封信里描写的,残杀你的过程还未发生,却真真切切发生在九千岁的兄长身上。”

    “这封信里提及的所谓圣人才是加害你的元凶。史丽娘和江家父子不过被他利用而已。你与九千岁有着同样的仇人。”

    史白蕊愕然地看向齐修。

    齐修已经匆匆放下茶杯,将铺在方众妙眼底的信纸扯过来,快速阅览。

    他的双眼渐渐布满血丝,周身杀意沸腾。

    见他如此,史家三姐弟这才相信他的兄长也死在那个圣人手里。

    史白蕊小声问道:“他的哥哥也被打碎了脸,活着封进了棺材?”

    齐修的手狠狠一抖。他当时测过兄长的呼吸和脉搏,确定兄长已死。可万一他错了呢?

    方众妙的龟息丸能让史白蕊假死,那个无脸人手里难道就没有龟息丸之类的药物?兄长是否曾在棺材里醒过来?他如何熬过剧痛、黑暗和绝望的折磨?

    齐修死死捏着信纸,嘴角缓缓流下一行血迹。他竟气急攻心,以致于内力失控,伤了肺腑。

    方众妙立刻取出银针,插在齐修额头和手上的几个要穴,替他稳住心脉。

    齐修愣愣地出神,不受控制地去想兄长死前遭受的种种痛苦。

    恨意汹涌之下,他竟有毁天灭地的念头。

    史家三姐弟看看齐修,又看看方众妙,对那圣人产生了极强的好奇和忌惮。

    方众妙伸出食指点点桌面,说出一句骇人听闻的话:“若我料想得没错,白蕊和齐修的兄长不会是仅有的两个受害者。”

    “那个所谓的圣人在施展某种邪法,而怨气冲天之人的魂魄和头骨就是施展邪法的媒介。像你们这样的受害者,定然会接连不断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