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孤琴捂着嘴,表情一片空白。

    许多记忆碎片从心底里浮上来,她恍然大悟地说道:“是了,她每次重病都戴着抹额,裹着被子,不见风,不洗头,一副气血极度亏损的模样,将养一个月才能慢慢活动。那时我没多想,现在想起来才发现,她这不是在坐小月子吗?”

    黛石和余双霜惊呆了。

    黛石不敢置信地问:“每隔一年半载就坐一回小月子,她怎么这么折腾自己呀!”

    任孤琴倒是能理解,叹息道:“为了风月不要性命的人多了去了。深宫寂寞,被关在里面的男男女女都很难熬的。”

    方众妙沉吟道:“她在宫里做过什么事,与谁来往密切,还得拜托九千岁去查。这个沈卉是我们找出无脸人的关键。”

    任孤琴连忙点头:“我这就找人给小叔子递口信。他在我身边安排了几个人手。”

    方众妙忽然低笑起来,“哦?他把手伸进了我的道场,却没跟我打招呼?”

    任孤琴:“……”糟糕,闯祸了!

    任孤琴连忙说道:“我再送一个口信,叫他来负荆请罪。”

    方众妙这才收起阴阳怪气的笑容,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摆手道:“去吧,顺便把这封信交给谢斐章谢御史的夫人曹氏。”

    任孤琴接过信,着急忙慌地逃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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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氏乘坐马车回到平府,刚跨进二门就看见嫂子沈卉坐在客厅里喝茶。

    她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敢表露,堆起笑容走过去,问道:“嫂子,你怎么没回自己家?哟,脸色还臭着呢?你走之后,我可是帮你骂了方众妙一顿。”

    沈卉放下茶杯,抬眸看她,神色意味不明。

    乔氏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

    沈卉的眸光也越来越阴冷。

    就在乔氏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气呼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