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走出门外,上下打量沈卉,越发信服了那张染血的舆图。

    还真是母子连心,令人感动啊!

    乔氏在心中冷笑,眼里的恨意快要隐藏不住。站在后面的方众妙忽然戳她一下,她瞬间清醒,立刻扯开一抹笑容迎上去。

    “嫂子你怎么来了?”

    沈卉冷笑:“我来接子瑜回家。子瑜属龙,与这场葬礼是相冲的,你不知道吗?”

    乔氏假装一愣,随后愧疚地摇头:“我不知道。小孩子阳气旺,应该无事吧?”

    “无事?”沈卉侧耳听了听,面色陡然变得阴冷。

    “子瑜为何在哭?你们把他怎么了?子瑜?子瑜?”沈卉循着哭声急急忙忙跑向隔壁的院落。

    她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害死别人的孩子,以己度人,她自然很担心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害了去。片刻后,她牵着哭哭啼啼,鼻血长流的平子瑜回到紫竹轩,脸色一片铁青。

    方众妙看了黛石一眼,黛石立刻拿来两团棉花,塞进平子瑜的鼻孔。

    沈卉气急败坏地说道:“余双霜是哪个?叫她出来!她竟敢把我的子瑜打成这副样子!”

    大长公主府的两个侍卫上前一步,虎视眈眈地盯着方众妙。这宁远侯府果然是个破落户,如此蛮横无礼!

    余双霜像个小炮弹一般从屋里冲出来,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指着平子瑜的鼻子叱问:“我打的就是你!你有没有告诉别人你干了什么好事?”

    平子瑜一个劲地哭,并不说话。

    沈卉怒斥道:“无论他干了什么,你也不能打他!”

    余双霜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个坏种拿烧红的线香去烫我弟弟的额头,说要烫出几个戒疤。要不是我及时出现,阻止了他,我弟弟就毁容了!”

    沈卉愣了一愣。

    余双霜连珠炮地说道:“我弟弟将来是要考科举的!他脸上落了疤就不能做官!平子瑜想要毁了我弟弟的前程,他不该打吗?”

    沈卉回过神来,不由紧紧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