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猛地抬头,“您为何不救?”
苏念惜歪过头,撑住侧脸,看着错愕的南栀,反问:“为何要救?”
南栀忍不住道:“郡主,外界都说,您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不会嫌弃我等出身下贱的女子……”
“所以,你故意设计这一出,让我看看喜鹊多可怜,想让我动怜悯之心,救下她?”
南栀顿了顿,点头,“是。”
“若我犹豫,你还想拿春郎官所提的要求来逼我,是不是?”
南栀猛地抬头,立时摇头,“郡主,那是奴家的答谢。奴家本想着,您若答应救喜鹊,奴家可为您提供一个贵人的辛秘换取红票。万没有胁迫郡主之意!”
苏念惜却嗤笑一声,摇摇头,“若是我猜的不错,这红票,也是你与春郎官提的条件吧?”
南栀一颤,本还算冷静的神色已浮起几分惊慌,“奴家……”
“南栀。”
苏念惜笑道:“你方才说,贪图钱权之人,皆是春郎官的贵人。我这般身份送上门,我不信春郎官不见。可他却提出这等条件,倒像是要从我这儿空手套白狼。你与春郎官说了什么?”
南栀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娇娇弱弱的贵女,竟然眼毒到了这种地步!
怎么就看穿了她的手段?
她咬住下唇,旁边的喜鹊忽然冲过来,跪在了她的身侧,冲苏念惜拼命磕头。
“郡主!郡主!南栀姐姐不是想害您!她只是为了救奴婢!奴婢不走了!奴婢愿意去被卖!您饶过南栀姐姐!您饶过她!奴婢愿意去被卖掉……”
女童的声音哽咽嘶哑,肩膀处的血又流了出来。
南栀的泪水夺眶而出,将她一把抱住,看向苏念惜,“郡主,奴家是无法脱身了,可喜鹊还小,奴家实在不愿看她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就被糟蹋了。当时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将心思打到了郡主的头上。是奴家该死,与这孩子无关。奴家愿受郡主任何责罚。”
苏念惜看着哭哭啼啼抱在一块儿的两人,摇摇头,道:“何必做出这副样子来?倒让我成了恶人?”
南栀与喜鹊的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