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对于简家子嗣总是夭折,是亏心事做多了,这种说法,你认同吗?”

    三叔面露难色,周围的保镖开始阻拦媒体。

    此刻,媒体通通将镜头转向了后面那辆缓缓驶入的劳斯莱斯。全部都苦于抓不住新闻热点,而焦急。但,这辆劳斯莱斯想要故意避开,从侧面下车,这样掩人耳目,自然是遭到了围堵。

    宁依裴的脾气可不惯着这些媒体,下车,关上车门。耳边是叽叽喳喳地议论询问声。

    “请问,你是宁依裴吗?对于家族倒闭,你在简家的地位,是否大不如从前?你认为,是谁害了你的小姑子?”

    她直接拿住那摄像机,一字一句,嚣张跋扈地说着。

    “我已经和简家离婚了,净身出户,身负巨债。当然,我也即将继承简家百分之一的股份。具体的原因,你们还不配知道?一群啃食别人角质存活的乐色们,我感到恶心,祝你们明日也被人送花圈,谢谢。”

    说完,她直接将穷追不舍那家媒体的摄像机摔得稀巴烂,还不忘用高跟鞋踩碎。

    这一举动,激发了,全体媒体的愤怒,纷纷指责她胡作非为,和爹妈一个德行,是社会的蛀虫……各种乌烟瘴气,阴阳怪气的词语……

    宁依裴也没空和他们闹,正好,此刻,从一辆白色老款的迈巴赫上,下来位黑衬衫,后绣白云纹的男人。他手里提着串晶莹剔透的佛珠。虽然面部不算精致,但乜眼间温文儒雅。不同于关景霁这种虚伪至极装不来的,是从文化里熏陶出来的韵味。

    所有媒体又纷纷倒头,几乎,都不来理睬宁依裴了。

    好似这男人,来头很大。

    她和他对视。

    一时间,觉得熟悉。

    但又想不起这人是谁……

    只听见簇拥他的媒体中,有人唤了一句,‘魏公子。’

    她才忽然忆起,京城大户人家,有位孙子裴的,叫魏之缎。生下来的时候,貌态似女孩,当时取女名。后才发现是个男孩,也认为是天意,将错就错。

    她小时候,去魏之缎家里玩过,他那时候很孤独,不合群,总是站在不远处,盯着她和关景霁玩游戏。这个古怪的男孩,长大之后,模样还是没变,像玉。

    这就是上流圈层,换言之,如果没有入门劵,压根挤不进来。但,只要有一个立得住脚的身份,几乎京城一位人士去世,结婚等重要事情,都会问询赶来许多名流。全是为了各家族之间的沟通与合作。

    而在场,不知有几个人,和宁依裴一样,单纯来祭念简瀛的。